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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第一张 红家来访(1/1)

引子

你若是问我为何要写这个故事,那就要从我大学毕业那年说起。但若是想讲完整这个故事,那就得翻翻一百多年的旧账了,或许更久远——那与我无关。这个故事是我一个朋友讲给我的,她说她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但她自己写不出来,便托付给了我。不得不说,若不是这个故事,我也不会真正走上写作这条路。虽然我自己以前也写过许多短篇或长篇小说,但都不如这个故事来得引人入胜。

第一章红家来访

那日我闲来无事,便跑到自家客栈帮忙去了。其实这客栈原本不是客栈,而是我家老爷子自个儿修的大院儿,但偏偏又休在了风景秀丽处,每日少不了有人敲门求宿。我爷爷这人呢虽是农民但比较精明,也就顺水推舟将自家大院儿搞成了罗家客栈,还碰巧得了一贵客相助让这处宅子逃过文‖革一劫。若非如此,许多事情我可能都无从得知,还活得吊儿郎当的。

夏天的日头很毒,说什么蜀犬吠日啊都是瞎扯。还有,这个原来形容天气的成语怎么越来越成了个贬义词了,还是针对我们四川人的那种。唉,我还真不好说是“我们四川人”,虽说我和我爸那辈儿是土生土长的四川人,但我爷爷那辈儿不是。听说我们罗家祖先迁过很多次,但迁来迁去,最后还是到了湖南。我爷爷是为了躲避战乱才逃往腹地四川的。不过好像他老人家其实并不想背井离乡逃难去的,但他老人家的哥哥,也就是我的伯祖父非要他走,说是怎么也得保住一条罗家的血脉。当然,我的伯祖父就留在了湖南,最后在长沙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只可惜前不久刚去世了,活了99岁,无病无痛,也算是寿终正寝。我的父亲有一个大姐四个哥哥,如果是算生出来的还得多几个,只可惜夭折了。我爸是老幺,比他大姐小了二十多岁,我爷爷奶奶也不长寿,所以我这个老幺的女儿是没怎么见过我爷爷奶奶的。至于为什么家业会传到我爸手上,都知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嘛,就是这个道理,还有就是只有我爸是读书出来的,其他人呢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读出来。同样的,我这辈里,也只有我是读书出来的。我那些姑父姑母的似乎有些重男轻女吧,我的名字至今未上族谱。连我一岁多的堂侄都写上去了。不过无所谓,我也不是很在乎。毕竟没受过多少教育嘛,理解理解。我不是在我父亲那大家子里长大的,相反,我们家是相当独立的,独立到我至今都认不全我那些姑父姑母、堂兄堂姊的。不过我们家和我四伯父家关系挺好的,可能是因为我们两家里我这辈儿都是女孩儿吧。

我坐在柜台后面,吹着风扇,百无聊赖地翻着小说。我们客栈是安装了空调的,但我进出空调房时会有类似头晕的不适感,就没开。说得专业点,就是在经过冷热交替后走路会有起伏感,比如进出空调房啊,热水洗手后突然冲冷水啊,有时进出电梯也会。听医学生朋友说是长时间颠簸导致的前庭神经系统紊乱,我不是很清楚。反正对我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再加上我本来从小到大就没去个几次医院,对医院还有种与生俱来的抵触,我也就没去医院检查。不过有病还是得医,别学我。

一男一女朝我走了过来,女人将两张身份证放在柜台上,道:“两个套房。”

“套房没有,只有大的和小的。”我说。其实自从大院改了客栈的这些年里,我老爷子和我父亲对这院子大大小小的改建装修了不下十次,还买地扩建了两次,基本是与国际标准接上了轨的,标间套房什么的也是分了的,还修了个独栋。我只是听不惯她的腔调,一副欧洲人的做派,明显是外国人说中文的口音,就想刁难下她。我这人,向来性格古怪。用我高中同学的话说我就是:“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哦,那好吧那边的独栋有几个房间?”那个男人问。

他怎么会知道有独栋的?那栋小楼不在这个大院,而是在院后的山坡坡上,需要穿过大院从后门出去才能找到,或者从院外绕过去——谁没事会绕着别人院子跑啊,况且我们并没有平整院子外的地,昨夜还下了场大雨,今天虽然太阳大,但地上仍是稀泥巴。这人肯定不是从院子里过去的,我这柜台正对大门,不可能没看到。地上没留泥巴脚印儿,也没从外面绕过去。

“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两个书房配一个配电脑,三个卧室,还有一个茶室。”我说。

“那就这个吧。”男人说。但这明显不是说给我听的,因为他是看着那个女人说的,这女人也没说什么。我就取了上面那张身份证,说:“一张就够了,这张你们收好。”女人拿走那张身份证,看了一眼,拿出自己的钱夹放了进去,再把钱夹放进她的手袋里。“真是不嫌麻烦啊。”我在心里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那张身份证,“红……”这姓本来就少,而且我们家和这红家还颇有渊源,我不禁念出了声。

“璠,”他道,“红子璠。”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儿有栋小楼?”我问他,他说话倒是没有什么洋音,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有古人的味道。

“前些日子可有个姓解的老板来这住过?粉红衬衫。”他是在问,可并不是真的在问,倒是像在陈述。

“我不知道,还有,客人的信息我们也得保密不是吗。”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以前都是其他员工在负责接待,我今天只是心血来潮跑来玩儿的。

“哦,是吗。”他随口一应,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个被裱起来的木牌说:“那个东西什么来头?挺好看的。”

“什么?”那墙上挂的不止那一样东西,我不清楚他问的是哪件儿。

“那个写着个‘红’字的。”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木牌道。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我以前从未注意这客栈里墙上挂的东西,不都是些用来营造个客栈气氛好吸引住客的装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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