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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情折花(2/2)

“汝可真是绝情,吾被汝一掌贯体,汝竟然蹿完了就走,害吾又少了一具躯体。”

“你那具躯体挂掉的时候真跟你现在是一模一样的灿烂笑容。”我一语点破。

“噫。”秋上情冒出了他的口头禅。

言归正传。

椒熏之战早已收了尾。我是如此自恋之人,侯当然爱我啦,毕竟我“自恋”嘛,所以他随时跟我共享视听,打算我一作死就跑出来救我。怎么样,是不是很妙?

于是我居然又看到了一件事。无情侯也是路痴,本来想找个没人的清净地方弹琴,却莫名其妙跑到了班师回朝的半路上。他更是个懒人,所以也懒得换地方了,就在那里兀自抚琴弄弦。这时一阵异常响亮的马蹄声,一个马尾高束的年轻将军粗犷大吼,“谁在弹琴?这么好听,断琴是你吗?!”

侯不语,恍若未闻,就那样接着弹。兵卒们朝他大叫,“是谁这么大胆,我们主帅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侯烦了,指尖挑弦凌厉一奏,吼了的那几人七窍流血倒地身亡。说真的,那些小兵活着不好吗?

蔺折戟大叫一声,费了好一会稳定军心。“将兄弟们葬起来”他这样喊着,恶吼一声,居然就驾着马过来了。侯也不管他,结果他过来以后第一句就是,“不对不对,你不是公子断琴。”

侯来了兴致,问他:“你如何得知?”

你看,在画面感这种事情上,我也是自愧不如,大概是比不过蔺折戟了。

他抓起侯的手,“你的手比他的难画,就这么简单。”这呆子这时候可是敏锐得很。

同时我回了殷屿,秋上情竟然搬了个躺椅躺在我的躺椅旁边,我抚袖:“你又活了。”

他也不起身回礼:“秋上情这厢有礼了。”

正好锁清跑出来,手里端着金盘盛的笔墨纸砚和朱砂金粉。他一见我就欢呼:“主人好!”把我吓得,怎么就认我当主人了?

秋上情的柳叶眼透着浓浓的笑,“这孩子可喜欢爵了,说以前从没人待他这样好。”

我只好走过去摸清儿的头:“这样啊。”我不过是给了他一碗热面和一个可以放心追随的背影,这好孩子竟就把我当成了主人。

秋上情远远地问我:“爵可喜写字作画?”

我走近几步,“极喜。”

他道:“锁清,请磨墨铺纸。不知爵将写何字?”

我略一思量,道:“[红杏了,夭桃尽,独自占春芳。不比人间兰麝,自然透骨生香。]今日我引用后一句,不必多想苏子是何意。”

他执了一杆笔,笔尖触到洒金纸,信手就勾画出了一片牡丹。我拿过他手中的笔,将朱砂蘸得更多了些,又用笔侧刮了一点墨。我一口咬上手腕,血珠滴落宣纸化了醒目艳红,我提笔将点点绛色勾勒作曼珠沙华。他看着那一片曼珠沙华似乎前所未有的兴奋,我们两个如痴如醉地看了好一会那画。

这时我发现我很晕,眼前黑黑红红,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不久才被剖了心,虽说把自己打点了一番,却忘了喝血。

他问我:“脸色因何苍白如斯?”

我说:“我忘吃饭了。”

他伸出手腕,“那请吧。”我于是一口咬上去。

我是个大吃货,要是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失去意识,说不定几百个人也不够喝。我忍得实在难受,真的马上就要触及那根弦,将他所有的血一口喝干了,所以我拼了老命松开口,紧接着就失去意识。我头昏眼花,于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了,连忙用最后的力气闯入尹州三台,接着好像就失去意识了。但是等我感觉重生了一般的神清气爽时,秋坐在我旁边沏茶,锁清正面如土色地帮我擦嘴。夜袭尹州三台,一夜间亡者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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