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随弈正美女入怀饮酒作乐,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堆劈头而来的彼岸花拖走。彼儿跳上他的肩:“弈、君!你这七天玩完了几千两,是不是很开心啊?!”
君随弈从来都是爱财如命,这下揉揉眉心:“算了算了,反正本王偷开了那么多酒楼食肆,但是一回神界就浪不起来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他单手一撑窗沿翩然一跃,在众人看疯子的眼神中落地。
六日前下界的时候就找了个地方把神族变态般要求在头上戴的插的束的统统拔下来刨个坑埋了(当然岸儿很乖地收拾了起来),猛洗一把脸把要求画的全弄掉,换上自己的一套衣服,自我感觉良好对着湖往眼睛上贴了膜伪装去红瞳,抹了通粉把神族脸纹盖住,某纨绔就这样伪装掉身份奔去了长安城,完全把自己当成个草包纨绔.......
彼儿道:“弈君,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的粉被蹭掉了一点,近看能看出脸纹”
君随弈道:“知道。唉,神族的脸纹真的麻烦,不过这次利用了下。”
岸儿道:“您的意思是……唔,不懂哎。”
君随弈摸摸它:“没事,彼儿你懂了吗
彼儿道:“您是说,故意露出破绽让部分人看出来,这样的话神族下凡助苍生早使人偶师提高警惕勤于搜集情报,靠众多人皮偶当然用不了多久便能发现你其实是神族,所以就能把人引出来,运气好的话还能碰到紫藤?”
君随弈连连鼓掌:“真聪明!不愧是本王头一滴心头血化作!岸儿,懂了吗?”
岸儿:“哦……懂了。”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随便什么地方晃一下,然后躲起来。”他让花们都隐藏在自己袖子里, 抖抖袖将红绸带玩弄着挑得长长,尔后一转手任其落下。走了几条街信步迈进一个胡同里阴凉的食摊点了一碗牛肉面,边跟老板聊天边吃起来。
老板看上去像个老实人,一脸油皮黝黑,擀完了面就去做冰食,干活不停歇。
“这位公子啊,面可还满意?”
君随弈吹着面:“一看就知道很好吃,不过也太烫了。”
“那你要不要再来一碗雪元子?冰凉冰凉的可解暑了。”老板殷勤地指了指一堆稻糠,里面明显是一堆冰块冻着十数个碗。
“行啊。不过这个地方倒不是很热,阳光不太照的进来。老板你在这干了多少年了?”
老板端来一碗雪元子:“那可久啦,起码二十年。天天儿地在这,也不必做什么工,日子还可以。”君随弈点点头接过碗,讶道:“哇,这么凉。”
“那可不!”老板十分乐呵。
君随弈捧着碗一喝,寒气直接在口中不由分说地攻城略地,却又恰恰极其美味。君随弈一看面还是烫的要死便嚼起了冰块,吃到剩三分之一时道:“真是舒服!老板你手艺不错啊!能否以后每日送到我居所一碗?”
“没有问题,嘿嘿,公子赏脸了。您姓甚名谁,住在哪儿?刮大风下大雨都不会给您停的!”
君随弈心道本王才没有姓氏那种东西,随口瞎掰了一个:“不才欧阳逸,住在彼岸轩——你这样走,如此如此。你到了那报上名字把东西留下,小厮就会给钱了。第二天把碗干净地还给你。”
“好嘞,小人阮七记下了。那这碟爽口花生便送给常客您吃了。”
君随弈笑道:“多谢,多谢。”他将剩下的三分之一喝光,将筷子伸进小碟,阮七不知道他在心中暗笑。“最近人偶师真是搞得百姓都人心惶惶。且不说其他地方,长安这等繁华地真是令人担心。”
“是啊是啊。但是反正到哪都差不多危险,我也不打算移居了。”
君随弈:“其实就我看来,那个人偶师就是懦夫一个,只会控制人皮偶去办事,自己连个面都不敢露。”
阮七连连摇头:“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的那些人偶是真的吓死个人呐,近来连几个神族都被拿去做成人,哦不,神皮偶了!”
“这消息真的是散布的快啊。”
“还有更恶心的,就是魔族嗜血的一脉——像魔君魔尊那样的,传言变成人皮偶以后就能不限量地嗜血、再传染,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