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走什么神呢!”蒹葭把茶杯一放,皱起小脸,非常不高兴的样子:“还是老样子!”
毋饫:“……”
君随弈坐回来,摸摸她头:“好啦好啦。不过,这次除了要谢谢姐姐,还要谢谢香残秋啊,你可真是关心本王,一点舍不得我出事。”
“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香残秋罕见的面无表情,引得青瓷一边擦着点秋的刃一边偷偷给君随弈传音:“弈君,冒犯了。那手帕是……是主人的心上人亲自为他绣的,您可否交与青瓷?”
“这这这……!你不早阻止我!夭寿了夭寿了,你家主人下个月圆肯定把我碎尸万段!”君随弈暗搓搓地透过岸儿看了看那手帕,已经惨不忍睹了。
“……不行,为了本王的生命安全,这个我得亲自洗了送回去,竭力减少仇恨值。”
“可您是王爷啊。”
“实不相瞒,本王不久前就打过地铺,完全没问题。本王地都睡了,会怕洗个手帕吗?”君随弈非常男人地暗自一挥手,道:“这被姐姐砸出的坑真是个标准的人形啊。”他还往外看了看:“那些跑了的人不知道又要说些什么了,幸好本王有伪装掉脸纹,不但舆论又要跟上来了。好不容易摆脱太子殿下,千万别再让人盯上。哎?有点奇怪。”
“什么啊?”蒹葭凑过来,什么也没发现。君随弈闭目用鼻子深吸一气,道:“这个大概只有殇鸾的感官才能感受到。空气不对,都小心呼吸。”君随弈一翻身坐到了窗檐上向外眺望,只见接连有人开始无故倒下放血。他将双眼眯得更加狭长,酒红的眼睛变成了血色,于是便看见了空气中逐渐开始弥漫的毒素,和那些在他的眼里已经透明的人体内的血管里流淌着的毒素。这不是殇鸾的能力,这甚至不是他的秘技,他就是有这能力。想看什么,就算它在地下五千里、在太阳上、小到肉眼完全没法看见,无论什么情况,他都能看见。只是耗目力得很。
“怎么回事?”蒹葭问。
君随弈揉揉眼睛,笑道:“有意思,人偶师在搞鬼。大概是因为你方才把那人偶打出去碎成了渣渣在空中崩开,现在那毒素已经开始在全长安蔓延了,速度非常快。好玩,来看看会发生什么吧。就刚刚那小二的呐喊来看会非常有意思。”
“弈君不帮忙?”香残秋忽地问起来。
“为何本王要帮忙?百害无一利。不干。”
“汝……变了,初心不复了。”
“不要炫耀你比本王大了那么几百岁、认识本王的前世,香残秋。不过,难道你要帮吗?”
听到一声哈,君随弈于是继续看外面。这一眼便看见了一道熟悉身影,肤白异瞳淡衣紫藤。
“哟,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阮逍遥一手持着个锦囊,将锦囊里的粉末撒到病变的人的身上而后将其击昏,没有伤一条人命,君随弈所见的那些人体内毒素却逐渐消失。“看上去阮逍遥有解药哦。那既然是他,我们只要坐在这里就好啦,反正他会感知到我们的,本王懒得动了。”
实在是不值得交的朋友啊,君随弈这薄情人辗转这几世也不知道让多少人痛心欲绝了。
果不其然,君随弈胡诌八扯活跃气氛之际阮逍遥找了上来。君随弈一看见他便道:“啊啊,总算有办法了!有人来救了!唉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好久,因为似乎一出去就会变成人偶,这里虽然有那一滩血,但还没到我们身上。”
好忽悠。
阮逍遥以箸蘸茶写道:“请你们几个将这粉扑到身上,这样就不会被感染。敢间谁愿同我一起稳定这瘟疫?”他将锦囊放下。
四个人扑粉扑得欢实,完全忽略了问话。阮逍遥等了一下,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悄悄跑走。君随弈竟然看出了点哉种意味:“我不高兴!你们好绝情,都不来帮我!哄不好了!”
“嗯……要不本王去助他一下子?”
“我也去!那我陪你去!”蒹葭摇摇他的手,君随弈显然极其受用,微笑道:“好啊好啊,刚想问你呢。香残秋咧,羡慕不,你的娇妻我跟别人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