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这……关本王什、什么事。”
“哟……又裂出……来一个,咳咳。似乎还是个…………血厚的。”
“喂,你们两个很绝情啊,觉得人命像血花吗?!”
“呵……要说话自己去、去心境里,别、别在这里用本王的、的的的,的嘴。”
阮逍遥:“…………?”什么情况?!
阮逍遥:“…………?”什么情况?!
君随弈笑笑,忽然又咳了起来。他猛然想起自己之前咳着咳着被血呛到然后昏过去,立马强行屏息,然而只是十倍地更想咳嗽。就在这时那个十岁模样的他将他拉回来,老母亲一样叨叨:“所以说你们俩都是不行,你动不动伤重咳血,你看欧阳个脆皮已经昏了。所以回去呆着吧哈,换我。我比较耐痛耐伤。”
好银啊!大好银啊!没见过你这么体贴的啊!
所以本王这番刺激以后裂出来了一个在人生理念上可以和欧阳死磕的人格啦?!分出来一个血条长的人格啦?!
君随弈几乎就要感激涕零了,终于熬出头来了吗?
谁知亦绯爱视生命如粪土地抄起药锦囊拍拍阮逍遥:“干活,走啦。别搞个丧尸围城。”
“…………?”到底什么情况!
正常来讲以君随弈现在的体力是七步倒,但是亦绯爱生龙活虎地霎时抽翼腾空,开镜眼找人偶疫密集的地方。
其时欧阳逸已经醒来,毕竟君随弈血多,他再脆也不会特别脆。谁知在心境里两人都能看见东西,他俩就这样呆滞地看见心境冒出来了个跟他俩一样高的沙漏,上面的沙子几乎十分之九成五都哗哗地流到了下面,随着亦绯爱开大接着泄啊……泄啊……上面明明白白写俩飞白体大字:血条。
“操他妈的死孩子!”君随弈说出了他一生中最粗的脏话,一巴掌拍飞亦绯爱,心道幸好这死孩子身手比他和欧阳逸都差得远了。他刚夺回躯体,便一阵眩晕,那三对暗红的翼全数消失,他坠落下去。
“……”老子什么时候这么惨了。人界真是凶险。
他抬头看见了更凶险的风景:月亮真圆啊。
本王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君随弈砸到个房顶上直接将房顶瓦片砸烂,他暗幸自己总算没摔断点啥,掉了下去趴在地上装死。装了一会儿,自己头上的彼岸花金簪无端消失,长发散落。他被一个绛衣少女动作无比轻柔地扶起来,立时明白了什么,道:“……岸儿,你终于突破瓶颈了?”
他所有心血花中岸儿修为最高,其他的被他命令好好修炼,所以除了青楼时里他浪花也浪出来玩,平常只有伺候他的只有岸儿。眼下来看岸儿虽说天资不如彼儿,但是靠着虚心勤奋三天两头请教君随弈比她早了点成人形。他抬手在岸儿脸上拂过,根据触感想象出岸儿长得就像十三岁的女相的自己。
岸儿忍住眼泪点点头:“都因为弈君的指教!您别说话了,岸儿终于能完全地服侍您,岸儿这就帮您拿药洗手帕。”
“别说这么明显啊……还有,那个,本王自己洗。”方才他决定还是为自己的生命作打算,多一点嗝屁时活着的可能,哪怕少疼一点也行。如此月圆之夜,那位七尾狐哪里有不来找他的道理,那还不得拿他妻儿手帕挡一挡灾啊。估计岸儿跟他心有灵犀,多年侍候经验使得她猜出君随弈肯定是要没脸没皮地蹭他前世的光了。
而那方手帕,君随弈的直觉告诉他,还是自己洗会比较好。
岸儿只好在这地方找来木盆,打来井水放在君随弈面前。君随弈要死要活地搓了半天勉强恢复了点视力,看了看滴滴答答的手帕:“好像这洒锦周围还有祥云啊?”
岸儿咬唇:“弈君……那是油。”
“……”
君随弈深吸一口气,佩服自己果然骨子里还是个二皇子。此刻他基本是感知不到什么东西的,只闻一阵异香和一句:“青瓷,怎能劳弈君做这等事?且收回将军的手帕,观吾如何邀来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