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年,应笑,不,现在应该说叫应霄,虽然改名的时候应莹碎碎念了好久,说“笑笑”这名字多可爱,何必要改呢。但应霄坚决要改个更有男子气概的名字,也只好随他了。当然,平常应莹还是更喜欢叫他“笑笑”。
最近天气渐凉,应莹染了风寒。
和平常一样,应霄出门去往附近的山上采药,这条山路他已经走了十几回,就算闭着眼睛走也能到达。
“今天的风可真大。”应霄自言自语,一边又搓了搓手,他正要去摘面前的那株草药,却听见远远的,传来了什么声音。
“谁在那里!”应霄警觉了起来,没有人应他,但声音也没有停止。
应霄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往那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离得越近,应霄就听得越清楚,那是有人在拨动琴弦,琴声中隐隐透露出悲伤、落寞。可不管应霄怎么寻找,离那琴声有多近,都看不到是谁在弹琴。
“谁在那里,是谁?!”
没有人回答他。
应霄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自己几乎要站不稳。
“此地不宜久留。”应霄心道。他花了最后的力气,跌跌撞撞往山下去了,可还没能进到屋子里,应霄就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了竹屋前。
应莹听到屋外突然传来声音,急忙出来查看,看到的却是自己师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样子。
“笑笑,笑笑,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不论应莹怎么呼喊,应霄始终昏迷不醒。
应莹搀扶起应霄,将他扶进屋子里。
等终于将应霄安置在床上,应莹一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怎么突然发烧了!”应莹连忙去取了湿毛巾过来,盖在他的额头,又去竹屋经常备着草药的柜子里取了些出来,想着应霄吃了药应该能退烧。
但情况好像比应莹想的更严重,接连三天,应霄都高烧不退,呼之不应。附近村里的大夫也来看过了,开了药,可一点用都没有。
莫非,自家师弟这根本不是生病,而是撞邪了!?
此时,应莹突然想起来当年师傅临去前留下的那封信。
“他日若有危难,携此信前去拂雪观,只要说是求柳闻的弟子,自会有人接待你们。
”师弟如今这样,怕是沾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寻常办法根本解决不了,只能去拂雪观求助了。
拂雪观离这有些路,自己背着应霄去肯定是不可行的,而且这样赶路速度太慢了。应莹跑去附近村里,压了些银子,问人借了一辆马车,将应霄扶了上去,赶着去了拂雪观。
拂雪观。
拂雪观的弟子远远的就瞧见有个清秀的女子从阶梯下急急地跑上来,便停了手上扫地的动作。
“道长,道长,求你救救我师弟!”应莹拽住拂雪观弟子的衣服乞求道,“我有信,你看,我和我师弟,是求柳闻坐下的弟子!”
“求柳闻!?”那位拂雪观的弟子听到这名字突然脸色大变,“这位姑娘,请稍等片刻,我前去禀报观主。”
那弟子急匆匆进了拂雪观,正要去禀报观主,才突然想起,观主前些日子就出门游历去了,等下次回来,怕是还得有大半年。于是拐了个弯,往拂雪观大师兄的住处走去。
“吕师兄,有人来求助!那位姑娘说、说他们是求柳闻坐下的弟子!”
原本坐在屋中端坐画符的人听了后,也是一愣,站起身来对那弟子说道:“带我去看看。”
两人匆匆赶到拂雪观前,看见应莹还站在那,着急地走来走去,看见刚刚那位弟子又带着人来,连忙上前:“这位道长,求你救救我师弟!”
“还请姑娘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