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无视于我，持剑走近血淋淋的两名老者，“是怎么......”
“嘿，谢家就不该......”
不管偷香窃玉剑是在主人手中的剑斩刺觺，还是于诺亚手中四招伤两人，它的锋利都非常人能承受，左边老者怎么捂都捂不住自腹腔越淌越多的脏器血污。此刻一见再无挣扎可能，索性昂起脑袋冲着诺亚讽笑恨视，奈何，甫一出口，黢黑柺至，右边老者一仗击在左边老者太阳穴上，便听‘扑通’声倒，右边老者回撤拐身又猛击在自己咽喉，骨碎声来，两个人彻底死透......
“呵...呵呵......”
诺亚顿住，继而低低笑着落下剑尖，但笑着笑着，诺亚就越笑越大声的仰起了脑袋，“哈哈...哈哈哈......”
“诺亚。”
我上前想要按住诺亚颤抖的肩，熟料，剑鸣锋转，诺亚持剑指于我，冷笑不再道，“我在大荒黑泽等了你们半个月，是我诱使刺觺攻击于我，也是我以身入梦引你们至此。你是阿零，是山童实验室第一个带有应用实验性质的六能级智能载体。是秦时欢亲手把你送到她最爱的学生面前，是秦时欢利用你监视她，是我杀了秦时欢，是我杀了晏师，是我......”
“诺亚。”
诺亚说着说着就语速极快，眼神空茫，忽然就连步子也站不直的手腕一松，连人带剑的直往地上倒......
我跑过去抱起诺亚，捡起剑赶紧往镇子里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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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按照梦中之梦的映像记录，我快速跃进别院后院的房间门口，一见房门大开的主人正在同宫宝在说话，只得抱着诺亚先站在院内。
主人幽眸看来，原本跪坐端挺的姿态忽而散漫，先是歪身斜靠案几，右手扶在鬓额，再是左手搭在案几点着指尖，就是看着我怀中诺亚不说话。
“主人。”
我再唤一声，主人还是无动于衷的放任幽眸缓缓扫视诺亚，倒是案几对面的宫宝小看主人一眼，起身走了出来。
“这边走。”
宫宝做个邀请姿势，指向房间左侧的回廊。
我再看主人，幽眸已有流转，显然示意我去，我只好抱着诺亚跟上宫宝。
“是怎么回事。”
宫宝灵瞳流转，似是自我手中的偷香窃玉剑看了过去。
“诺亚在镇子里发现三个人，一个叫秦知意。诺亚本是抱着......”
“秦知意？”
宫宝顿步回身，雅青黛眉一簇，但一看到诺亚，又立刻走起来，沉声道，“她在哪儿。”
“已经脑死亡。”
回廊再转向西边一间坐南朝北的房间，宫宝推开门后我赶紧抱着诺亚进去，经历惯主人行事，不等宫宝再问，我直接把出事地点报上，“北面七八里的地方。”
“稍安勿躁，”
宫宝点个头，“我安排人过来。”
说完宫宝转身出去，我把诺亚放在榻上掀起卫衣一看，肋骨伤处的外部皮肤已经发黑沁出血点，显然是留于体内刺穿腹脏的污血已经累积很久......
按照目前捕捉到的一切映像数据，根本无法判定这个维度有没有能够开腔做手术的医学能力，唯一能做这件事的就只有善用解世刀的主人。
但主人的态度......
“主人。”
正在判断目前的最优选择时，映像数据捕捉到身后的主人出现，我回身一看，只见主人无声而进的径自停留在榻前，“她出手了。”
“是。致死两名人类遗民。”
我道，“另外一名人类遗民自刺偷香窃玉剑而死。”
“他们，”
主人幽眸侧转，看着我，“是不是很害怕她。”
“是。”
数据回转到秦知意看着我的表情上，我道，“自刺而死的人类遗民诺亚称之秦知意。秦知意看到阿零时，表情很张狂，还说‘十年死寂，就有好戏可看’。”
“......”
主人沉默，片刻道，“低头。”
“主人。”
知道主人打算读取我的映像数据，我转向榻上诺亚，把后脑勺面对主人。
左手食指按上我脊骨窝处的识别器，后脑勺上方就弹出一方十五厘米长，九厘米宽的小型虚拟三维屏幕，自我跟在诺亚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被主人按时间段的给调取显示了出来。
快速浏览映像数据并不需要太多时间，主人很快就赶在门外来人前收了三维屏，面色不动道，“阿零，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一样要遵循我的最初命令，无论如何都以跟在诺亚身边为第一要务，明白吗。”
“阿零明白。”
我重新面对主人，道，“主人，目前的最优选择，是由主人给诺亚开刀接骨，否则，诺亚会死。”
“她死了，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我们也就可以回家。”
主人往后退开，抱臂在小臂上轻敲指尖，幽眸缓缓抬起看着我，“你是希望她死，还是希望......”
“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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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离开后至夜半三点，我都站在窗前看着一个被宫宝安排来的灰色罩衣女人在给诺亚手术。
按照我于当时捕捉的映像数据，女人二十七岁，罩衣下面的身体纤细而病弱，皮肤黑色素很少，常年少见阳光。
宫宝叫女人什琭（shilu）。
什琭的手指很长，既能够熟练的使用一包牛皮束带里的各种刀具，也能够避开各种不必要损伤的在暴露的非无菌室内给诺亚做着手术。
但其实，只要诺亚体内没有持续性损伤，依照培植体的恢复能力，无菌或有菌的影响力并不大，而出血量......
望着榻上位于里侧同诺亚并躺，供血给诺亚的十八岁少年，我想，即便在这个维度没有相应的医学技能，在土方法上却早与科技源头同出一辙，科技的简陋，并不能影响理论的并行，只是，也同样做不到科技应有的完善地步。
诺亚活，少年死，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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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诺亚醒来。
看到一直等在榻前的我，诺亚眼眉缓动片刻，最终还是落回到我身上。
“阿零。我还是......”
“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