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的姚伶伶此时正趁着老板在办公室看文件而她暂时没什么事情做，偷偷摸鱼调小声音看直播。她自言自语道：“羽绒服怎么会不见呢？”

“你的羽绒服不见了？”去集团餐厅打包回来的林凯，把姚伶伶和自己的那一份放在桌上，随口问道。他是柏清另一位秘书。

姚伶伶起来帮他开柏清的办公室门，边说：“是咱们代言人的羽绒服被偷了。”

“嗯？羽绒都有人偷？”林凯诧异。

看文件看得累的柏清听到偷羽绒服，不解地问：“羽绒服很贵吗？”

姚伶伶内心吐槽，却不忘微笑道：“好的羽绒服不便宜。”

柏清不理她只差写上“老板不识人间疾苦”的表情，追问：“谁的羽绒服被偷了？”

“柏总，苏先生的羽绒服在影视圈汇报晚宴候场现场不见了，怀疑被偷。”姚伶伶帮林凯把餐食摆放好，“诶，咱们致理Z1是活动的指定赞助商呢。明星要和Z1合照，很拉风。”

林凯帮柏清把保温杯打开，“柏总，先喝口汤。”

柏清总算听明白什么回事，想了几秒，跟姚伶伶说：“你让现场的工作人员给苏瑞找件外套。”工作人员当然指的是致理Z1的人。

姚伶伶和林凯惊讶地瞪大眼睛，姚伶伶刚要答“好”，又听见柏清说：“Z1上市后市场反响很好。你跟他说，我约他活动结束一起吃宵夜……怎么？”

喝了口汤，柏清看到林、姚二人因好奇、疑惑、八卦等过于复杂的心情而呆住。不愧专业素养过硬，姚伶伶、林凯立刻收拾好表情，姚伶伶用公事公办的语气提醒：“柏总，苏先生参加的活动预计10点结束。”

“嗯，好。我去接他”柏清拿起筷子吃饭。

啊啊啊……柏总啊，你这是怎么了？苏总啊，我感觉你很危险。姚伶伶内心呐喊，但是表情平静地完美完成柏清交代的任务。

林凯瞄了瞄柏清，又瞄了瞄柏清，最后默默退出办公室，与姚伶伶互换眼神，两人又默默地吃起饭。

致理工作人员把外套送到的时候，苏瑞已经在内场坐下。王可把外套交给他，是致理Z1配给员工的厚羽绒服。王带去的时候，手里还拿着包装袋。

苏瑞惊讶。

“工作人员说，是柏总让交给你的。”王可低声说，眼神和表情写满“这是什么情况”“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发生了什么”，要不是公众场合，他一定会用尽手段要苏瑞解释。不过，他是金牌经纪人，所以表情是那么云淡风清。

“我……”苏瑞刚想辩白，王可打断他，继续用云淡风轻、看破红尘的语气说，“柏总邀请你活动结束后和他吃宵夜。他来接你！”最后三个字他加重语气。

“什……”苏瑞瞪大眼睛，话还没出口，王可再次打断他，“你必须去。大金主呢。”

“……”苏瑞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甩掉经纪人。

王可说完转身离开，台上灯光也亮起来，不给苏瑞思索的时间。

活动是权威机构举办，颁发的奖项基本不受额外因素影响，是影视圈里分量很重的活动。苏瑞参演的电视剧只得了一个优秀题材奖，他个人得了最具影响力奖，算是不错的成绩。还有个最具人气奖，颁给了黄品一。最具影响力和最具人气两个奖项是3年前网络对影视剧影响力大增时设立的，但到目前只颁发了两次，因为计算周期是活动往前推的一年半到活动举办前的一个月，根据演员的热度综合考虑的，有点相似，但不相同。影响力衡量标准是“声量”宽度，即演员的市场辐射度，“人气”是演员的活跃峰值和峰值持续时长。对于两个奖项，人们褒贬不一，但不能否认确实在某种程度反映了市场。男性演员最看重的最佳男主角奖，颁给了何序。

有相识的经纪人窃窃私语，说何序拿到的奖项在意料之中，他出演的电视剧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只不过，能塑造出表演艺术家，塑造不出商界宠儿。”有人低低嗤笑。

“这黄品一背后的人可更厉害。”有人转换话题。

“呵，谁不知道他那点事呢。”

“论厉害，还是苏瑞吧……”

“虽然他不讨人喜欢，但至少没听到什么事情……”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没有料，才是最厉害的。”说话的人或笑，或不语，所有人都想知道对方有多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