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的到来让致理员工欢呼，令他们意想不到的，还有柏清出现。

“哇，大老板也来参加年会。今年怎么回事，大明星加大老板双双出现。”

“是啊，苏瑞是代言人还好理解，大老板虽然直接掌管致理，但他不是一直不喜欢这种玩玩闹闹的年会吗，怎么也参加了？”

“大概是苏代言人给Z1带来的效益好，大老板高兴吧。”

“哎，管那么多干嘛，赶紧去找苏瑞拍照，听说他只待一会。”

员工窃窃私语，又兴奋地拍照。大老板和苏瑞在台上说什么，没几个人真正留意。

合照分了几拨，柏清让员工先拍。于是，普通员工分批拍了大合照，公司高层和苏瑞拍了合照。柏清不爱拍照的传闻营销经理素来有耳闻，所以，柏清不提，他也不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让苏瑞和柏清来一张。营销经理悄悄问跟着前来的姚伶伶。姚伶伶跟他说交给她，走到柏清身边：“柏总，我给你和苏先生拍张合影？”柏清此时正和王可聊天，点点头：“好。”王可闻言将被员工围住的，身边跟着大小李的苏瑞找过来。

两人站定，姚伶伶举起自己的手机，突然又放下，快速走到柏清跟前，跟柏清说：“柏总，我的手机像素不行，能不能……”还没说完，柏清就把手机掏出来，解锁交给她。

姚伶伶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在刚才一瞬间，她的脑内进行了严密的思考：柏清不爱拍照-他请苏瑞吃宵夜-他乐意和苏瑞拍照-用自己的手机，以后照片外传自己有嫌疑-必须用柏清的手机。所以她找了个借口跟柏清拿手机。

感觉自己很机智的姚伶伶拍了第一张后发现，打横拍照，柏清和苏瑞都只露上半身，画面看起来有点怪，于是又举起手机，准备重新拍一张。

这个时候的员工渐渐玩嗨，一个大气球不知从哪被打了过来，不偏不倚往柏清苏瑞这边而来。苏瑞瞧见，上前推开，然而距离稍远。柏清也瞧见了，人高马大的他微向前一点，举手拍开气球。他低头笑说：“差点被偷袭。”

“哈哈哈，还是柏总反应快。”苏瑞偏过头笑着。

姚伶伶看看手机，跟他们说，这张没拍好，再拍一张。于是两人再次站定，终于拍好合照。

苏瑞又跟员工互动了一会，便离开了。

离开前，姚伶伶悄悄跟苏瑞讨要亲签。“表妹是苏先生的粉丝，知道苏先生是公司代言人，跟我要你的亲签。”

姚伶伶自己想要，不好意思明说，只能让表妹背锅——反正表妹确实是苏瑞的粉丝。

“没问题，不过，今天没有安排签名，不好意思。回去让小李寄给你，行不行？”只给少数人签名，不论对苏瑞还是姚伶伶来说都不好。

“好的好的，谢谢你！”姚伶伶本就知道没法现场拿亲签，提一句只不过是方便日后拿到。没想到苏瑞让小李跟姚伶伶拿地址，因而姚伶伶和小李互相加上微信。

晚上，苏瑞准备休息前，接到柏清的电话，依旧是让苏瑞有点恍惚的嗓音：“我发合照给你，把微信号发来。”

苏瑞的微信号不是手机号码，他编辑好很快发给柏清。

柏清快速通过验证，发了三张照片过来：

打横拍的一张，使用人像模式，后面的场景都虚化了，两个人并排，都穿着西装，表情正儿八经的。苏瑞脑子里不知怎的浮现“证件照”的评价……

另一张，柏清微向前，右手抬起，手上边是气球，笑得很好地看左边的人。不用说，左边的人是苏瑞，微抬头笑着看柏清。苏瑞心跳漏一拍，觉着这氛围有点奇怪……

最后一张是苏瑞放松地手插裤袋，略略往右边靠，笑容迷人，柏清略在后面，身子侧向左边，含蓄地微笑。苏瑞觉得有点不好……

柏清又发了一条文字：“拍得不错。”

苏瑞几乎能想象柏清嘴角勾起，声音低沉，语气似认真似调笑的样子。他的脸刷地红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忙太过脑子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一边内心“呵呵呵……”地给自己解嘲，一边回复柏清“柏总这么晚还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