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江书恒书房外面传来一声稚嫩的怒吼,明天就要继任江家家主的江书恒们,竟然因为这个声音感到心虚。
等江林月冲进书房的时候,书房的窗户开着,里面散落着数不尽的画像,还没有发放出去,江林月看着这一地的画像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手一挥,一青红色的火焰漂浮在手掌上,只有烛火大小,随着江林月心念落在画像上,顷刻间画纸就被烧成灰烬,没有等火势扩大,江林月覆手间青红色火焰已经被收了回来。
一个少年站在门口,长的和江林月有三分想象,只不过眉目间已经没有了少年的稚嫩,恰似初成的雄鹰,已经有了展翅鹏飞府资本,只差可以展现自己的一片天地。
“父亲又做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来人是江林月的表哥,江书恒的长子江林安。
江林月回头看见少年,脸上的怒气消散了大半:“哥。”
这一声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委屈的“哥”叫的江林安心情大好:“哈哈哈,父亲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天他挺忙的了,还费心思做这些事情,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你上次回来的样子吓到我们所有人了。”
江林月知道因为这件事生气是正常的,要是一直生气就太不懂事了,所以借着江林安的话就把这件事翻过去:“把所有没发放出去的画像统统销毁,我再也不要看见这些画了!”
“好好好。”江林安满脸宠溺,立即做主答应下来。
这个屋子里的画被江林月烧的只剩下一张,江林月从地上捡起来,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画像,就能想象到江书恒昨天一晚都在看着那些画师,挑挑拣拣的样子,嘴角不由的上扬。
“这个我就留下做个警示吧。”江林月说。
江林安右手背后,偷偷竖了一个大拇指,躲在外面树丛里的江书恒松了一口气。
之后江林安带着江林月玩了很多地方,直到夜幕降临,两个人也都累了。
江林月倒是没什么,可是明天江书恒继任家主后,江林安就是江家的少主了,明天是必须出面露露脸的,让所有人认识一下这个江家百年后的顶梁柱,也给江家旁系看看嫡系不可撼动的位置。
回到江家,江林月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已经猜到了一些。
来的时候他父亲江书行的态度就很不对,这回他大病初愈,也没有露面,很可能...
江林月垂下头,睫羽敛去眼底的落寞,像是一只受伤之后独自舔舐伤口的小兽,发着呜咽的声音。
很可能已经离开了吧,所以二叔和哥才会费尽心思的让我分心,这么忙的时候还抽空陪我。
另一边。
江书恒的书房还亮着灯,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江书行留。
“你一声不响的就跑了,还是和当年一样,真不知道谁才是兄长。”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江书恒的思考,江林安推门进来,看见自己父亲愁容满面,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默默把门关上,坐在江书恒旁边。
良久后。
江林安忍不住开口:“父亲,我觉得林月他应该已经发现了。”
江书恒眼皮一跳,有些紧张的问:“你怎么发现的?”
“林月从醒过来,一句关于大伯的话都没问过,说话就快说到是时候,他也故意岔开了话题,他可能已经发现了吧。”
江书恒指着自己儿子就骂:“你们怎么和我与大哥一点都不像,一个个懂事的过分,哪有我和大哥年少时的半分轻狂,咱们江家够你作的,把天捅漏了,我也填的上!”
江林安听着自己父亲话,汗就忍不住的流,哪有这样的父亲,巴不得自己的孩子淘气,可怜自己害得赔着好话。
父子俩的话没说完就听见了敲门声。
“今晚还真是热闹。”
推门进来的是文久仁,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哪里有半分一家之主的气质。
“文老哥半夜造访,所为何事?”江书恒问。
文久仁看了看江书恒旁边的江林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江林安非常知趣:“孩儿有事,就不叨扰父亲了,孩儿告退。”
“不碍事,不碍事,江贤侄就留下听听吧。”文久仁说。
江林安本来要迈动的腿也收了回来,站在江书恒身边,只带了耳朵,没带嘴巴。
文久仁别别扭扭的半天才说出来话,这件事对江书恒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说文久仁也文家家主,这个人情是记上了。
等到文久仁离开,江林安才说话:“这个文家家主当的也真实憋屈。”
江书恒用眼角扫了扫江林安:“知道憋屈,知道辛苦,还不感觉努力,你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吗?功法练完了吗?”
“父亲,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我搞定小弟你放我一周的假的!”江林安不服气的反驳。
“好小子,学会犟嘴了,你搞定了吗?林月不是都发现了吗?赶紧学习去,去!”
江书恒没好气的把江林安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