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凄凄,冷漠无情地注视世界这一幕幕荒唐的戏本。
苗射隐藏在暗处,痴迷地望着那个男人,他对好看的男生一向抵抗力不强。
男人右手握苗刀,身体微侧单手长刺,躲过了一道杀招,而刀身没入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体,血溅了男人半身,而左手手架住了一把向他劈来的长刀。
男人的左手渗出了血,但依然没有丝毫颤抖,左手同右手握住苗刀,再回身横扫,好一道横扫千军!
那一把苗刀竟是有将近六尺!苗射暗中赞叹,苗刀一般都是按主人的身高打造,一般是一把苗刀长至脚到肩膀的距离,这把苗刀,竟是比苗射本人还高。
男人下半身发力,后脚一个侧鞭腿,踢落了一把剑,一时间又拿下了一个头颅。
手上的染了血的苗刀映不出男人自己的影子,男人也是一身浴血,刀剑相鸣震飞了刀上的血,落在男人的脸上。
可英雄末路,一人抵近十人终究是难以回天。男人越来越疲惫,反应越来越迟钝,挥刀速度越来越慢,然而还剩下五六个人。
苗射却看得有些兴奋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的杀神,俊美如神子般温和,刀下却是无情,但他仍然没有救他的想法。
即使他知道这样下去,男人可能会死。
可苗射再喜爱好看的人,但他也只觉那只是那张皮相,毁了那就再找罢。
咔哒!
枪?苗射眼神一凝,握紧了手上的弓,左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箭筒,而他的长靴里头还插了一把匕首,而他也不回身,只是笑着问道:“那边小姐姐想劫色吗?可惜我是个基佬,对你硬不起来。”
苗射感受着身后的脚步声,不禁有些赞叹这位奇女子,居然穿着高跟鞋,她以为出温室是过家家游戏吗?
苗射不由得,在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松了手中的弓,解开腰间的箭筒。身体放松般的松起来。
苗射还真不知道,这是某场“强抢民男”的大戏,多年后的苗射才得知的。
苗射听着一块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肺部,一个清冷的女声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你……”
还未等女人说完话,苗射忽然向前倒去,女人大惊,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举起了枪,而苗射双手撑地,两条腿就扣住了女人的脖子,借着这股力,往后一摔,女人便晕了过去。
也幸亏这女人不是练家子,而且为了减肥,轻的很,不然就凭苗射那点力气,估计拿着匕首他还打不过。
苗射喘了口气,把女人手中的枪抢过,有些不屑,这只是□□,他给这女人蹦了一枪,让她晕的更持久些。
也许是男人那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感染了苗射,或许压根只是苗射不忍好看的人的死去,抑或二者皆不是,他只是发现了这些袭击男人的人有趣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应战。
一向不惹事的他抬起了弓,搭箭瞄准,只听弓弦“铮”的一声,一个人应声倒下,再一箭射穿了一只准备偷袭的手,男人的压力瞬间减轻了很多。
乘着敌手的空档,男人往他隐藏的楼顶上撇了一眼。
苗射回给他一个妖艳贱货的微笑,其实内心慌得一匹。
话要说回到前日。
薛斌生的还算不丑,不然就不会被某个人看上做领导者,丹凤眼在他脸上变成了几分邪气的帅气。
不管之前如何,他要被眼前这个背着超大登山包拖着旅行箱的傻子给气笑了。
他本来就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后就只剩一条线。
他双手抱胸,嘲讽道:“感情您大少爷这是打算出门旅游呐!”
被薛斌鄙视为傻子的本人苗射不甘示弱,翻了个白眼回敬薛斌,似乎在他眼中,薛斌眼中的嫉妒都要刺穿他了。
而的确如此,这要托于苗射长了一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脸。
这张脸上既没有像薛斌一样饱经温室外摧残,也没有温室内少年为了争夺温室内长期生活权力而年轻又老成富有心机的脸。
而且似乎其人如他的脸一般,心机全无似的。
苗射憋了股劲头去学那些大少爷的纨绔气势,圆圆的眼睛一瞪,也装出了几分气势来。
然后学着薛斌眼睛一眯,双手抱胸,带着点傲慢,慢悠悠地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想搞啥就就搞啥,给本少选中就是你的福气,要不是我原先那个领导者丑了些,这份好差哪还轮得到你?要不是我还差几个月成年,我还需要你带我出温室?毕竟……”
苗射转了转眼珠,拉长了音调,演作了十分欠打的模样:“毕竟你长得连我刚出生的样子都比不上,要说……我还说是你占了我便宜呢!岂容你在这咋咋呼呼!”
薛斌不气反笑,他从来没见过这般无赖,可又如何,他面对这般大少爷自然是发作不得。
薛斌不同于苗射这种有后台的富家子弟,在温室可以拥有永久居住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