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对三十万很膈应,因为当初陈凉就是因为三十万跟他分的手,让他的初恋在三十万面前不值一提,甚至都不用打,他就输了。
宋轶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陈凉跟他说分手,说是以后他出国了,大家隔着两个国家没意思,那天他们是吵架收场,也是他第一次和陈凉发火,后来他妈来找他说给了陈凉三十万,他去问,陈凉没否认。
陈凉说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很感谢他的照顾,说……
怎么会没有三十万。
“六年前我妈给了三十万,是谁安排的。”这事问他也不知道,宋轶干脆挂了电话,没一会就收到了一份邮件,陈凉的姐姐在医院跳楼,医院是私了,赔偿了二十几万结果这钱全拿去给陈凉姐姐陈敏还债了。
陈敏脾气被家里惯坏嫁了一个不成器的老公,结果老公死了留给她一屁股的债,加上她自己不注意身体又有病,这前前后后就是一个大窟窿,怎么填都填不够。
宋轶觉得一定是其中哪一环错了,到底是哪里错了,他又说不出,六年前在他妈身边管理财务的是公司里的蔡叔。
从陈凉的态度上来看,他真的没有必要再这么操心,可宋轶心里很不爽。
第二天从公司回来去了酒吧,徐友康还是坐在老地方左拥右抱:“哥哥你怎么又来找我了,你一来,我感觉我都不好意思玩了。”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这事得当面问。”
徐友康还是难得看宋轶有事麻烦自己,宋轶在他们一群公子哥里就是另类,打小就规矩什么都不乱玩:“说吧,你都开口了,我哪能拒绝。”
“我去法国之后,陈凉出事了,我现在想知道当年的人是谁但怎么查都查不到,当时你还在A大还没去英国,这事你应该知道。”
徐友康穿着风骚的花衬衫,他拿着酒杯的手一顿,随即笑道:“那你可真的是为难我了,我当时都不上课哪里知道这事,不过陈凉是出事了,嗯……”他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还是讲吧,“当时不止一个人,还拍了视频,这个视频呢现在肯定是没有了,但在当时……你也应该猜到了的。”
“怎么会这样,他是男的。”
徐友康无奈耸肩做无辜状:“不清楚了,陈凉后来自杀过但救回来了,后来就退学了,喂,你怎么突然好奇他的事情了。”
宋轶拒绝了旁边美女递过来的酒,沉吟道:“因为一些私人恩怨,你继续玩吧。”
“诶诶诶不喝一杯啊。”
宋轶头也没回的离开,徐友康的笑容跟着渐渐消失,他一把拂开了女人伸过来摸索的手:“滚开。”拿出手机就打了个电话,“宋轶在查当年陈凉的事情,被他知道不好吧,当时他不是还罩着陈凉的么。”
“啧,我哪知道他们会碰上面。”
“反正我没参与这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徐友康挂了电话觉得心烦意乱,他们这群人里就属宋轶的家世最高,成绩也最好,宋家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可没少遭人羡慕,宋轶也是,惹了他就是惹了财大气粗的宋氏集团,谁想死。
“真他妈什么破事啊。”当初应该杀死陈凉才好,他死了,哪里会有现在的事,好在当年处理的很隐蔽没有留下什么后患。
查到的与听到的不一样,到时哪个才是真的,宋轶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有家宴让他回去,于是半路转道回了家,没曾想刚进门就看到了陆嘉琪。
宋母拉着低头羞涩的陆嘉琪笑着说:“嘉琪今天是特地来和你道歉的。”
宋轶心里正烦着,哪有多余的心思去看陆嘉琪,他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她有什么好道歉的。”
儿子不给自己面子,宋母的脸拉了拉又笑了:“一个女人看到情敌自然是生气的,她那天情绪是失控了,怕你生气特地来跟你道歉,你就这样?”
“情敌?”宋轶像是没听懂,“我和她又不是什么男女朋友的关系,我现在是单身,和谁上床都是我的自由。”说完看也不看陆嘉琪直接上楼,留下了两个气的没办法的女人。
“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嘉琪你别在意。”
陆嘉琪噘着嘴委屈说:“轶哥说不会娶我的。”
宋母看着陆嘉琪长大早就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听到这话哼了一声:“放心,有我在,你就是我们宋家的儿媳妇。”
宋轶在楼上把这话听的清楚,他进了书房:“爸。”
“嗯,你和陆嘉琪怎么回事,一小姑娘给哭啼啼来,我都没敢下去。”
宋轶扯松了领带:“没什么事,爸你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