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打了我一巴掌,我今天就……啊!”
张尧在旁边看戏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后耳边“噼里啪啦”一通响,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女人就趴在吧台上捂着头了。
陈凉拿着酒杯直接往小敏头上砸,小敏反应快还知道用手挡,于是手背划伤了,额头只是轻伤,但陈凉下手狠力道重,她手上流了不少的血。
在场的人都看向这两个人,小敏身后的人都不敢上来。
“就算是我现在把你打进医院,又怎么样。”陈凉上前掐着女人的下巴,“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我不会放过你的!”小敏左右手乱挠,但下一秒就被陈凉打的脸左右甩,巴掌声一个接着一个,一直把她打到了地上,而陈凉手里还夹着烟,打完后他背起包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小敏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估计是她的金主。
“既然你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活着不好吗?”他弯腰和怒不可歇的女人对视,嫉妒真是一个让人说不清的东西,“你连自己动手都不敢。”
陈凉和经理说几句话,然后就从包里拿出了三百块钱扔在地上:“给你三百都嫌多。”
“陈凉,你个贱人!”
张尧赶紧拦着:“姑奶奶你是犯什么傻了要和人家斗,你看看人家现在的身价,别傻了。”
在那句贱人的声音里,陈凉走出了热烘烘并带着烟酒气味的如魅,走出来后视眼开阔,眼前的东西都亮了不少,和这做了终结,以后他再也不会来到这里,好的不好的都在今晚结束,他累了。
陈凉在路边的站台坐着,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直到一包烟都空了,公交车来了一辆又一辆,他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面对这个世界,他是无用的人。
除了和各种各样的男人打交道,他能做什么呢,脱掉衣服露出不男不女的身体,亦或是对着男人买弄风骚。
巨大的空虚与无助早就在他的心头纠缠,不稍加控制就会瞬间淹灭他,如今孑然一身,摸着自己的身体,陈凉感到的只是阵阵寒冷,比这寒风更要让他发抖,但他又习惯了这窒息的独孤。
陈凉在站台解决了一包烟才回宋轶的别墅,到那都11点多了,开门见到阿姨比较意外:“你还没睡。”
“宋先生让我看着你吃饭。”阿姨像是才从下床,就披了一件外套去厨房要热饭菜,“我看到你回来了,怎么一身烟酒味啊这么重,宋先生不抽烟。”
“他抽不抽烟,关我什么事情。”陈凉脱了外套坐着揉着太阳穴,他晚上喝了酒,现在有点闹头疼。
“你可真不像个依附他的人。”阿姨把饭菜都端了出来,忽然说,“六年前,我见过你。”
陈凉终于睁开眼,他试图去仔细看这个妇人:“我不记得你。”
“6年前我刚来做饭,但是那天正好是宋先生母亲来闹的日子,你不记得我很正常。”没想到当年的孩子如今……
“今天有个女人打家里的电话,我说宋先生出国了,家里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