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凉倚在宋轶的肩头,宋轶搂着他感觉心又踏实了:“你话都没说一声离开,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陈凉蹭蹭围巾把重量全都交给宋轶,声音很淡的说,“没什么好生气的。”
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呢,好像没有。
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在无形中冷却下去,陈凉一上车就躺在后座睡觉,宋轶起初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了家见陈凉下车的动作都变的缓慢,他下意识把手摸向了陈凉的额头,果然……
摸着有点发热,宋轶看向了陈凉的腿,他干脆拉着人直接进了屋,陈凉踉踉跄跄的被拖进屋还没站住脚就被抱着上楼,这一阵动静下来差点没让他晕过去,但他不是个给自己找苦吃的主,宋轶想要抱他,他自己还乐的清净不用走路。
“把药吃了,我看着你吃。”
陈凉看了会宋轶,然后听话的吃了药躺在床上,宋轶的手就往他的身上招呼了,动作有些仓促完全不是干事的意思,陈凉的衣服连着内衣和假胸都给扒了下来,他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宋轶又从衣柜翻出了一套厚睡衣给他换上:“你生病了都不难受吗,啊?”语气十分严厉,但触及陈凉近乎单纯的眼神后,宋轶又有了妥协,“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今天本来以为会过的不错,但没想到会这样。”
陈凉瞄了一眼过去:“是很不错。”估计是感冒了,说话都带着鼻音,他揉揉鼻子,“要怪就怪你的衣服不保暖,要是保暖了,我也犯不着会发热。”
“你还好意思把锅往我身上甩。”宋轶不教训他就不错了。
“怎么回事呢,我之前也没这么娇贵,可能是最近运动量少了。”
宋轶没好气的问:“你还做运动。”
“嗯不然呢,你以为你摸的翘tun和腰是从哪里来的。”
“咳咳。”宋轶闻言尴尬的咳嗽几声,“你说这个做什么。”
陈凉转过了身装作要睡觉的样子:“都好晚了,我要睡了。”
“洗过澡再睡。”
“不想去。”陈凉又说,“你帮我把水放好,我就去。”
明明知道这人是得寸进尺,宋轶还是这么去干了。
等他们忙好上床休息,墙上的时针已经转向了12点,感冒药吃了都会犯困,陈凉泡了一个热水澡后似乎是起了药效,上床就缩到了一边把自己裹成一团,跟孩子似的。
记得有砖家说把自己缩成一团是为了寻求儿时的安全感,宋轶坐在床边抬手撩了撩陈凉脸侧的碎发,手指从眉毛缓慢拂过微微发红的脸颊,屋内开着暖气不会嫌冷,他上床从后面搂住了陈凉:“今天为什么会走。”
陈凉闭着眼:“你想从我这都到什么。”
“我想听真话。”
“觉得你们这些有钱人的事情真jb多、真jb虚伪,我嫌烦。”
“采访是意料之外,我不知道她会在那。”
“嗯。”仅仅是一个嗯,就没了。
很显然宋轶并不愿意听到这么敷衍的回答,听到陈凉这样回答,他的心里便会升起一团无名的火:“你觉得不高兴了可以和我说。”
“如果什么事都要让别人告诉你,你的心干嘛用呢。”陈凉满不在乎的说着,连头都没回一个,他淡漠的态度像是根本不在乎宋轶的反应,“或许今天的结尾不如你原本打算的完美,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的事说的太清楚反而是平添不快,我身体不舒服,我累了。”
他不知道宋轶为什么会这么执着,况且他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非要在意我的感受,你觉得我可怜。”
“不是。”宋轶嗅着陈凉发间的淡香抱紧了他,他握住了陈凉的手,“我们的关系不适合让别人知道,你不一样。”
知道他是在说‘朋友’的事,陈凉不晓得宋轶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的,他“嗯”道:“你就睡过我这么一个男人,我当然是不一样。”
“好了,快睡吧。”左右都不会听到什么好话,宋轶也实在不想和一个病人动口舌。
第二天陈凉发了高烧,王医师往家里跑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陈凉高烧退了,宋轶给他发了信息说晚上回来吃饭,陈凉的回复永远是:嗯知道了、好的、好,两人的对话十分公式化,一点感觉都不掺杂。
“你的快递到啦,给你放在这了。”徐姨拿着一个大盒子上来放在一边,陈凉走过去把头发扎了个辫子,打开一看是一件旗袍。
准确的说应该是他一个多月前定的旗袍,旗袍很有韵味也能凸显曲线美,那时是看了一个裁缝上了电视介绍旗袍,陈凉才去联系了对方的工作室,去了公众号看到满意的衣料问了价格又问了工期,说是最好当面量尺寸立体剪裁,可裁缝在四川,他在京都,只能做梦去吧。
面料是孤品正绢只能做一件,价格很高,青绿色纹理细腻又带有精致的刺绣,复古之中又带着些许轻快,陈凉一眼就拿下了,工期本来挺长但陈凉加价加急,师傅说勉强做。
不得不说老师傅的手艺感人,不是当面量尺寸,衣服却做的异常合身,陈凉把头发盘起化了妆,然后找了个米色的呢子大衣穿上,配上一双素色的高跟鞋,他对着镜子转了几圈好像挺像那么回神,他本来只想买一件过过瘾,如今看来好像是停不住手了。
“你要去哪里呀,宋先生让我跟你说他今天回来,你不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