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
“20。”
“职业?”
“……无业游民。”
……
圣扬抓着铁栏杆,支着耳朵窃听半响:“怎么没有学长的声音?”
“没有吗?”程田也靠过去,眉头浅浅地皱在一起,“该不会……该不会单独审问去了吧?”
“我看悬。”圣扬叹了口气,扭头问另外两人,“当时战况到底怎么样?学长有没有受伤?他有没有把别人打出事?”
秃哥脸色不好看:“说不准,学长下手狠,混子们出招也黑,都不好受。”
“那你们观战的时候吆喝个鬼?”圣扬跳脚,“我他妈以为学长打的不费吹灰之力呢,打出后遗症怎么办?”
他说完,懊丧地低下头:“都怪我,要是不说入党政审,学长就不会把咱们锁车里,咱们五个就能打群架了。”圣扬抠了抠栏杆,一脸向往:“和祁佑一起打群架啊,想想还挺让人激动呢,出门可有的吹了。”
赵岳成没忍住,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这时候还想着吹牛逼?我他妈认识你三百年也摸不清你脑回路!”
“也是。”圣扬揉揉屁股,“咱们现在还被关在牢里呢。”
秃哥说:“别担心,派出所的牢房和监狱里的性质不一样,我爸也来过。”
圣扬:“啊?叔叔犯什么事儿了?”
“喝醉了,耍酒疯,半夜在大马路上指挥交通。”
圣扬和赵岳成原本还愁云惨淡呢,听完就是嘿嘿嘿一顿乐。
“你们心态都挺好啊。”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民警拿着茶杯到角落里接水,接完还特客气地问了句,“要喝吗?”
程田抓着铁栏杆:“警察同志,先前被你们带走的那个男的呢?就是那个大高个儿,穿黑衣服的。”
“祁佑啊?”小警察直接叫出了名字。
程田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他……他还在审讯吗?情节严不严重?”
“不严重,正当防卫。”小警察吹开浮在水面上的小菊花,“做完笔录就走了。”
“走了?”程田一怔,“去哪儿了啊?”
“去医院看伤了。我看伤得还不轻,签字都差点没法签。”
程田闻言,顿时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起。
秃哥几个也很担心,刚刚轻松起来的心情立马又沉下去了,抿着嘴不说话。
一名年纪稍大的警察走来,小声说了句什么,年轻警察便放下茶杯给四人打开牢门:“出来吧。”
圣扬愣愣地道:“我们能走了?”
“先来做个笔录。”小警察将四人引到一件审讯室,也没把他们分开,三个年长的警官仔细问了些问题,主要针对最初起冲突这一方面,完事儿就让他们签字走人。
“这,这就可以啦?”圣扬说。
小警官好笑地看他一眼:“舍不得出门?我们可以给你安排个‘房间’。”
“哈哈哈哈还是不了。”圣扬挠挠头,“谢谢警察哥哥,给你们添麻烦了。”
程田等人也道:“给你们添麻烦了。”
几个警察被几人哄得挺开心,让小警察把他们送出去。经过另一间审讯室时,还能小混混们暴躁的声音。
“凭什么只拘留我们不拘留那个男的?我们也有兄弟受伤了!!”
“你们怎么还没搞清楚,九个打人一个,先动手的是你们,还在闹市区开车撵人家,还超载!什么面包车能坐十个人,啊?”警察声音中气十足,一下子就把下面的吵闹声压住了,“还有这个,”他拿出一个透明密封袋,“名牌手表,六百多万一块,你们给人家敲碎了!赔不起钱的话等着被起诉吧。”
混混们懵了:“操……骗人吧,什么手表能这么贵……”
圣扬心疼得肝儿都颤了,一场架打飞了六百万!早知道他宁愿被人揍一顿。
另外三个也没好到哪里去,险些被一块手表吓成顺拐,惨绿着脸走出派出所大门。
门口停了那辆迈巴赫,车主一见四人出来,叭地按了下喇叭:“黄欢——”黑六下车:“祁哥让你过去一趟,有事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