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田补完两颗退烧药,黄欢终于从粉红色美梦中清醒过来,嚷嚷着要和程田换身体。
程田听见赶紧蹦过去,喜滋滋的模样跟过大年似的,把黄欢看得直笑,笑完又阴阳怪气地瞪他:“你就这么嫌弃我的壳啊?”
程田快他妈急疯了:“别跟我说你不想,你千里迢迢跑回国,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儿嘛?”
“欸,也是。”
两人把玉挂在脖子上,大眼瞪小眼地看了片刻,黄欢问:“怎么操作,你想好了吗?”
“……要不……咱们互殴?”
黄欢瞪眼:“傻啊你,那得多疼!”
程田无奈:“濒临死亡的情况有哪些是不疼的?”
黄欢无言以对。俩人把茶几椅子之类的家具都搬到一边,在空阔的客厅里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这种没有愤怒的情绪牵引,单纯为了打架而打架的打架根本让人下不去死手,更何况黄欢实在矫情,程田的拳头还没落上去就直喊疼。两人厮打了几分钟就觉得没意思了。
“这他妈可真算是‘生气起来连自己都打了’。”黄欢累得直喘气,摆摆手,“不行不行,咱们明天再换吧,今天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程田更想一鼓作气:“需要什么准备,咱们加把劲儿吧。”
“说得倒是轻松,我打的可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脸。”黄欢无不心疼地道,“你知道我这张脸在美少年中算什么级别不,多少人花几百万也整不出这种模样啊。”
……程田无言以对。
之后的两天里,程田和黄欢之间的互殴都是定时定点,早中晚各一次,次次不落。大约是打出了习惯,黄欢的忍痛程度明显有所提高。打到后面两人都不用语言约战了,一个对视就能开打。
“黄欢……”程田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你觉得,咱们这样像不像两个傻逼?”
黄欢累得翻白眼:“何止是像,简直是傻逼中的大傻逼。”
程田咳嗽几声,哑着嗓子道:”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
“找死的方法那么多,咱们非要选最累的吗?上吊啊割腕啊,不都是可以的嘛。”
程田有气无力地道:“那种更加不可控,到时候咱俩换回去血也流得没剩多少了,你能保证活过来啊。”
黄欢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程田挣扎着去客厅吃了把药,晕乎乎地回来,发现手机又响了,他一看黄欢那种想接又不敢接的纠结样儿,就知道是祁佑打来的。
程田接通电话,鼻子囔囔地道:“喂?”
祁佑一听他声音就皱眉:“鼻子怎么了?”
“感冒了。”
祁佑立马说:“在家吗?我这就过去,带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程田连忙拒绝,“我……我刚从医院回来,吃过药准备休息了。睡一觉就行。”
祁佑温柔地道,“那好,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好好好。”
挂了电话,黄欢这次倒是没再讨论祁佑了,睁大眼睛看程田:“你还好吧?量没量体温?看起来好严重啊脖子都烧红了。”
程田摇摇头,昏昏沉沉地爬到床上:“吃过药了,睡一觉估计就能好转。今天先不打了,手上使不上劲儿。”
“行吧,你早点睡。”黄欢站起来,“我回租屋拿几身换洗衣服。身上这件穿了五六天,闻着都味儿了。”
程田从被窝里探出头:“白天再去吧,你不是说被人跟踪嘛,大晚上挺危险的。”
黄欢咧咧嘴:“其实我没看到跟踪的人。应该是我多心了,要是程一发现了我,还不早就找人把我做了,哪有耐心一次次跟着啊。”
程田浑身发冷,头疼得要命,努力抬着眼皮说:“记得拿钥匙,我就不给你开门了。”
“行,你快点睡吧。”
程田奶猫似的应一声,一歪头,睡过去了。
黄欢带着兜帽走出门,在他踏出小区的那一刻,一辆黑色汽车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慢慢驶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千陵诉说者”,“哈哈”,“咸菜头”的小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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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ps:我明天要出门办事,更新会比较晚(好吧今天也没有多早),提前说一声哈免得大家刷更。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