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霄听到他发出的动人声音, 体内的火彻底点燃了他, 这些天的思念, 担忧, 袭上心头。
一次次在在崇域内找寻他的踪迹,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问了泱澈几次,对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多少个深夜他在崇域内徘徊,希望能偶然遇到叶君溪,将他带回来。
这十个多月来,多少个夜晚, 他等在叶君溪的房间外。不知不觉便从黑夜坐到黎明。有多么期待,就有多么伤怀。
叶君溪本来不应该存在他的世界里, 可一旦介入了, 却让他上瘾般离不开。
他独自承受这样的痛,怎么办?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在意, 为什么会如此留恋在一起的时光?从何时起, 这一切悄然发生了变化?
叶云霄越想心中越惊,他嘴上的力道变轻,用牙齿慢慢磨搓叶君溪的耳垂, 一边耳垂泛红泛肿之后, 又挪向另一边……
这般耳鬓厮磨,过了多少时间,二人浑然不知。
叶君溪觉得自己的腰软了,这样的折磨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他不敢在此时推开叶云霄。此时推开岂不是前功尽弃, 但这种感觉怎么觉得怪怪的?
小魔头惩罚人的花招简直层出不穷,看来以后真要长记性,不能再跟他分开,要去哪里必须带着他才行。
叶君溪看不见叶云霄的脸,只觉得对方呼出的气息十分炙热,仿佛能烫伤他一般,他的手指止不住微微颤抖。
良久,叶云霄松开了他的腰,退到一边。
叶君溪喘着气,扶着墙壁勉强站稳脚跟,他抬头看向叶云霄那张俊脸,心中不禁“啊”了一声,眼前之人的面容怎么会如此明艳?
叶云霄的脸殷红一片,原本雌雄莫辨的脸庞,此刻妩媚动人。
叶君溪呆愣地看着,这般美妙的人怎么会是一名男子?如果他是一名女子,他就……他就……
叶君溪摇了摇头,甩开这荒唐的想法。
云霄师弟是一名男子,而且是一名十分危险的男子,他有责任去感化他,对他好,怎么可以在这里胡思乱想?如果被云霄师弟知道他这般龌龊的念头,还不将他抽筋扒皮?
见对方和缓的脸色,他应该不生气了。他大步向前,用手搂住叶云霄,把他按入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放到叶云霄的后背,有节奏地抚摸着。
他安慰道:“云霄师弟,这次是我不好,虽然事出有因,也让泱澈给你捎了讯息,但我离开太久了。这些日子练功之余,我很担心你的情况,你一个人在崇域,不知道有没有鲁莽行事,有没有去以身犯险。”
叶君溪鼻翼充斥着叶云霄身上清雅干净的味道,怀中的人顺从人像一个大孩童一般,他只不过是依赖自己,想念自己罢了,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叶君溪从未感觉到如此安心,这样与他一直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过了半响,叶云霄推开他,别过绯红的脸,轻声道:“你先回去。”
“我明日再来看你,这把剑我放在这儿了,明日再来的时候,我们过过剑招。”
叶云霄低垂着头,没有回答他,叶君溪默默出了门。
门关上的一刻,叶云霄仿佛脱力了一般,他瘫坐在床上,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抚向自己脸颊。脸颊灼热的温度,向他昭告着什么,那答案昭然若揭。
*
次日一早,叶君溪来到叶云霄门口,刚要敲门,门开了。
叶云霄身着月白色长袍,不见单调反而气质出尘,乌发高束,眉斜飞入鬓,双目顾盼生辉。
昨日,叶君溪没有仔细端详他的变化,一年来叶云霄敛去了阴郁之气,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清贵优雅。修得明明是魔功,怎么还越来越清秀了?
叶云霄道:“看够了没有?”
叶君溪笑吟吟:“看不够,云霄师弟盛世美颜,怎么也看不够。”
“少胡扯,进来吗?”
“不进去了,你带上仙剑跟我走,泱澈传讯给我,妖王设宴要见我们。”
妖王住所名为凤阳殿。
妖王名为擎苍,他身材矮小,干瘦,肤色偏暗,精神抖擞。
叶君溪二人一进门,妖王与泱澈迎上前来,妖王眼眸炯炯有神,嘴角咧开一丝笑容,“二孔雀,这位就是你说的,学会木灵治愈术的小子?”
泱澈答道:“不错,义父,这位是先天派弟子叶君溪,他身旁的是同门师弟叶云霄。”
妖王上下打量叶君溪,又扫了一眼叶云霄,道:“你小子,有两下子,居然能学会传说中的木灵治愈术。那边有一只受伤的小兽,一会你试一试,如果真能把它治好,再治好我崇域大公子,本王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