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妖链可将妖兽紧紧绑住,越挣扎越紧,如此一来妖兽无法动弹只能一动不动地接收驯兽的咒语,直到甘愿臣服。锁妖塔可以将妖兽困在塔里,而进入了锁妖塔里是永远都找不到出口的,如果妖兽不愿臣服,就会被困在塔中一生一世永无天日。
至于缚妖钟,这个灵器算是最厉害的一种了。它长了一副钟罩的形状,而被罩进缚妖钟之后,每一分每一秒都会遭到钟声魔音入耳的攻击,不仅是身体,连精神都如同处于炼狱一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若不愿向钟的主人臣服,要不了一天的功夫,就能被这钟声折磨得半疯半傻。
缚妖钟还有一个厉害之处。
它不仅可以缚妖,还能用来攻击别的物种,比如说凡人,再比如说——神裔。
“你猜的没错,朱志陌拿来对付你的就是缚妖钟,”一位站在即墨良身后的中年男人开了口,他是被皇室安排来教导即墨优、即墨良灵术的老师,太史长池。
太史长池毕竟已经年过五旬,又担任了皇子公主的老师多年,不是会意气用事的人。即使他对万俟昶有许多不赞同的地方,却不会对对方抱有敌意,毕竟如今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最好是能够统一阵线一致对外,没必要窝里反。
太史长池继续对万俟昶说道:“呼延瞬既然已经被关进了缚妖钟里,朱志陌就没有把他放出来的道理。不管到最后呼延是疯是傻,总归逃脱不了被当成妖兽使唤的命运。”
“你的意思是,朱志陌想驯服呼延?这怎么可能?”万俟昶惊呼。
不是万俟昶不愿相信太史长池的说法,可这怎么可能呢?神裔的真身怎么能和妖兽相提并论?神裔毕竟是能独立思维的高级物种,更不用说呼延瞬高傲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愿意如同妖兽一般臣服于一个凡人?
“不然你以为朱志陌为什么要隐藏自己驯兽师的身份,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兽灵修士?”即墨良不屑地说道。“连他今天用的那个缚妖钟,都是从别人那儿偷来的,他有什么做不出的?”
“偷来的?”
万俟昶感觉自己的三观似乎翻了好几个个儿——完全颠覆了。他以为的恩师,不仅在背后对他插刀,而且隐瞒了自己是个驯兽师的秘密。不仅是驯兽师,还是想把神裔当成妖兽来驯化的驯兽师。不仅是想把神裔当成妖兽来驯化的驯兽师,还去偷了别的驯兽师的灵器。这,真的是真的么?
“那个缚妖钟来头可不小。”即墨良垂下眸子,也懒得再奚落万俟昶,平静地诉说着,“钟凌你还记得吧?那个只会抓兔子的小子。他们家曾经出过不少高级驯兽师,可惜这百年来一个好苗子都没出,老祖宗的功法、灵器后继无人,只能所在仓库里供着。”
“你的意思是,那个缚妖钟,是钟家的?”万俟昶顺着即墨良的话,问了一句。
即墨良看了万俟昶一眼,继续说:“十年前丢的,那会儿已经打了好几年的仗,世道乱的很。即使钟家想闹,也没人有功夫搭理,可不就是让朱志陌钻了空子么。”
“你说这话,有什么依据么?”不是万俟昶想为朱志陌开解,只是这无凭无据,也不能随便往人头上扣帽子啊。
即墨良看着万俟昶,突然笑了一下。
“没依据,瞬这么说的,我就信了。”
万俟昶这下子又没话说了。他可以不相信即墨良,却没办法怀疑呼延瞬。他和呼延瞬的确是互看不爽了二十年,可越是死对头,才越了解对方。呼延瞬这个人,不管说多少惹人厌的话,甚至能轻易与人大打出手,可他从不屑于说假话。他这个人,太自大,即使是面对讨厌的人,也是堂堂正正的摆出“我讨厌你”的姿态,一点弯子都懒得绕。
既然他说朱志陌偷了钟家祖传的灵器,那八成就是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