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这么傻么。”费渊想。

“这兔崽子这么好看么。”程涣想。

这种电影里该是慢动作的情节在俩大老爷们身上怎么看怎么作，程涣一脸尴尬地撇过头，费渊险些憋出一肚子内伤。

“咳，那个，你……”程涣试图打破这迷之尴尬的气氛，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费渊就那样盯着那哥看了半天，想着以那哥性子思绪指不定又飘去哪儿了，于是开口道：“哥。”

程涣的思维一下子被拉回来，急急忙忙应了一声，就听见这小崽子的下一句：

“今晚上还有一次，哥刚才让我多找了七分钟，今晚别躲那么久。”

“……”

滚你丫的吧，耍个流氓你还带通知的。

程涣表示非常心累。

其实程涣也想过自己对费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被告白的次数虽然多，但是这么规律又持久的告白真的是头一次见，其执着程度不由得让程涣上心。

确实该想清楚，这近一个月下来，都没给人个答复。该拒绝就拒绝，该答应就答应，这么晾着不管不顾的，暧昧不清，反倒弄得像是自己玩弄别人感情似的，这就不太对。

但这问题可就来了。

程涣是个纯情小处男，如假包换那种。

从小就对女生没感觉，认清性向后也没谈过恋爱，既然没和别人看对眼过，那么喜欢这种问题相对程涣来说就很难了。

费渊是弟弟，这点程涣很清楚。自己平时也很照顾他，但那种感觉和恋人绝对不一样。说该答应吧，他又没有那种意思；说不答应吧，又怕伤这小子心，怎么说都是自己养大的弟弟。

费渊小的时候也很黏自己，经常跟块牛皮糖似的粘在自己身上，那时候觉得他小，也由他去，直到一个月前，这小兔崽子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突然雷打不动地跟自己告白，这才意识到这小孩儿啊，是真的长大了。

“哥我喜欢你。”

哦，我也喜欢我自己。

“哥喜欢我吗？”

我都说了！我喜欢我自己！

费渊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