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盐保持倒地的姿势默默观赏赤木被打，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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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鲜红。血红。无论哪里都是一片红。

手上拿着的凶器，恍惚间看到身上一身的红色，都在昭示谁是凶手。

是我动的手？是我在动手？

鲜血喷洒在裸露的皮肤上，竟然觉得有些发凉？

我想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可以杀了你。我也已经做到了——

绿川遥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如果他能看见，一定会很惊异自己居然是笑着的。

视网膜中出现的人影最终倒下，但是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不用担心法律道德的因素，不用被过去二十年接受的教育束缚。绿川遥喜欢利器插入肉体的声音，喜欢那朵绽放出的艳丽的红玫瑰。

绿川遥从未如此明晰自己的感受，从未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喜欢。是的，我喜欢这样做，我想把他们一个个，全部杀死。

不管是谁，都不需要。那么，单纯为了“喜欢”而杀死他们也没有错吧？

绿川遥随手拿起手边的武器当做武器，朝站着的两人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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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绿川？”

听到呼唤，蹲在角落的小蘑菇一动不动，就像他真的是只蘑菇一样。

川上雅久尴尬地挠挠头，再次叫了一声：“绿川，这不是你的错。硬要说的话，全部都是赤木的错。”

“哦。”绿川遥冷漠地甩出一个字，仍然一动不动。

起码比当没听见要好得多。

川上雅久冲远远地看着这里的两人做了个无能为力的手势。

“果然都是你的错。”三星盐目睹绿川遥的状态，把锅全扣到赤木茂身上。

“……嗯。”

“所以你快去解决。”

“……嗯。”

赤木茂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绿川遥旁边，替换川上雅久的位置。

“你在害怕什么？”话一出口，赤木茂就暗骂自己不会说话。

“……我喜欢那种感觉。我喜欢伤害别人，但是这是不对的……我怕我变成以杀戮、虐待为乐的那种人。”沉默了良久，绿川遥居然真的开口了。

“没什么，我们都知道绿川你不是那种人，你可能只是受刺激太大了而已。再说，我们以后需要和喰种战斗，杀喰种又不是杀人。”

“……赤木，你不懂的。”绿川遥苦笑道。

喰种这东西，除了食谱问题和多了一个器官，和人类并没有什么分别。他们依然有感情，依然想要活下去。再说，一个正常人，会喜欢杀戮吗？可能在经历过数次战斗后会对杀人感到麻木，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

对于喜欢的人也是，绿川遥现在无比地想囚禁有马贵将，打碎他的自尊，让他哭泣，让他因为痛苦而封闭自己。

多么丑陋，多么扭曲。这就是喜欢，这就是我的——爱吗？

绿川遥由衷地希望有马贵将能一直那么强，让自己不存在把幻想变为现实的机会。

“……随你怎么想，我只想让你记住，我们永远站在你这边。我们是朋友啊。”赤木茂不懂绿川遥的脑回路，以为绿川遥只是因为受到刺激而已。

“谢谢。只要你们（遥）还在，我就不会……”

还来得及。遥虽然一开始就杀了人，但是他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本质。

要保护好他，不能让他注意到这个事实。

“谢谢你们。一起去吃火锅吧，我请客。”

看到绿川遥似乎真的走出了消极情绪，三人明显松了口气。

“我比较想吃寿司来着。”三星盐不客气地提出要求。

“驳回，我请客，我想吃火锅。”绿川遥表示，掏钱的才是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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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区，遥的手机响了两声，来了一条短信。

【from 遥

我们杀过谁吗？

to 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