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易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还扬起了一个十分自恋的微笑,突然徐易的微笑僵在了那里。
她到底在干嘛,不是要让浅浅讨厌自己嘛,该死的差点就忘了,忘了浅浅已经不属于她了。
徐易扯了扯衣服想脱下来,换身庸俗点的,但转念一想,她现在不管怎样大概都会召来浅浅的厌恶吧。何况这一身才更像个伪君子不是吗,从前的欣赏大概也会变成厌恶的嘲讽吧。浅浅一定会想,果然是个伪君子,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故技重施。
不过也好,这样的话她也就有了可以待在浅浅身边对她好的理由了吧。
另一边
换上曾经自己最喜欢的水蓝色纱裙的上官浅浅,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容一点点滑落到嘴角。
上官浅浅你到底在干嘛呀,你看看,你怎么能变回重前的自己啊?她给的屈辱难道还不够吗,竟然……你竟然会想着要得到更多的权势,让她离不开自己。够了真的够了,上官浅浅我求求你放了我,放了你自己吧,别再想她了好吗。
好!
这一声好,谁也听不见,谁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只知道随着这声好。有一些东西消失了,从上官浅浅的眼中心中脸上消失了。
上官浅浅脱下那身她曾经最爱的水蓝色纱裙,在银铃诧异的眼中,放进了箱底。
“银铃,把我所有蓝色的衣物都收起来吧,烧掉也好,送掉也好,总之从此府中不要再出现蓝色,什么蓝都不行。”
银铃觉得自家小姐变了,变得连她也觉得陌生,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家小姐好像更坚强了,这……总是好的吧。
夜晚夜幕刚刚降临,宴会也刚刚开始,大大小小的官员贵族陆续进场。
今晚徐易是一个人来的,本来这种情况应该是和水邀月一起出席。但是这家伙一听说上官浅浅会在,立马就溜了,美名其曰不想当一盏会被戳爆的电灯泡。
所以只有徐易一个人孤零零的来了,一时间又是流言四起,纷纷谈论起传闻不假,玲月公主这是未战先逃啊,可怜的徐易今晚怕是不会好过了。
所以群众的猜想总是准确的,宴会刚开始,应酬之中所听到的冷言冷语自是不会少。
本也没什么事,谁晓得有个不起眼的王爷,挑起了话头。
“徐驸马,最近京城流言四起,本王徐易之中听闻你和本王的皇姐之间,有些瓜葛,是否属实啊。”
王爷一发声,跟风的八卦群众们立马三言两语的发问起来。
反正玲月公主不在,就徐易那么一个小白脸在那,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这种场合玲月公主居然都没出现,这立场显而易见。
宴会之上,一些早就对徐易不满的年轻公子们,越发的肆无忌惮,甚至像皇上讨起了说法来。
“陛下,这徐易就乃一介商人,士农工商,商为末也。早先承蒙云浅公主(浅浅的封号)赏识入赘于上官府,但这厮不但不知感恩,竟去勾引了玲月公主,成功后立马休了浅云公主,做了玲月公主的驸马。这等心机深沉,贪慕虚荣之辈……”
“行了,徐驸马可有何话说。”老皇帝摆摆手
“回陛下,草名无话可说,草名确实对不起云浅公主。但草名与邀月之间纯属于两情相悦,并没有这位大人说的那么复杂。草名是个俗人,这辈子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弱水三千只愿取一瓢饮。所以草名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又不想误了云浅公主……”
“行了,是一张能言善辩的嘴,但你对不起朕的女儿是事实,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好,浅浅你看该怎样罚他才好。”
上官浅浅的眼眸淡淡的像徐易瞟过去一眼,神色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