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父亲所言,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肖老爷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像是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夜轩看向洛湛,洛湛却看向了慕词。慕词缓缓走向肖老爷,在他面前蹲下。
“肖伯父,值吗?”
肖老爷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慕词,眼神异常的坚定。
“都是我做的,跟全儿无关。词儿念在我曾经与你父亲的交情上,放过他吧。”
慕词没有回答看向肖全,笑了,笑意却并没有到达眼底。
“肖伯父你舍弃自己想把肖家留给你这个儿子,只不过是更早断送你肖家罢了。况且你难道不知我和你儿子之间的恩怨吗?这回他犯下如此重罪,可不是我说的算的。肖伯父我念在你曾与我父亲之间的旧情,尊敬您早年间也是光明磊落之人,可您败就败在生了他这个儿子。他居然想都不想就让您去替他死,这样不孝之人您真的觉得值吗?”
“慕词,这公堂至上还轮不到你说话。大人,您还不制止他。”
夜轩咳了一声。“本官允许慕词在公堂上随意说话。”
肖全被堵的无话可说,只得瞪着慕词,同时紧张的看着肖老爷,生怕他被慕词说动下一刻改变了主意。
“是我没有教育好他,子不教父之过。”
慕词摇摇头站了起来。“可惜你保不了他了,我已经找到目击证人证明用析草做染料是肖全所为,甚至不听管事的劝住执意如此。”
慕词面向夜轩。“草民已经找人带来了当天负责染布的管事,请大人明察。”
“带进来。”管事被衙役带了进来,见到堂上的夜轩两腿发软跪了下来。
“堂下何人?”
“草,草民是肖家的染坊管事。”
“你说一说当天是谁吩咐你用析草染布的?要是说谎小心你的脑袋!”
“不,不敢。是,是少东家让的,我当时还说了,说这种染料没经过处理不能用的,但是少东家说没事,就让我们用说上色快。大人,我只是奉命行事啊,草民冤枉啊!”
啪!
“肖全,你还有何话好说?”
肖全瞪着管事,着急的辩解道:“大人草民冤枉啊,是他,是慕词勾结这个管事想要陷害与我,草民冤枉啊!”
“不,不是的。要是大人不信草民的话可以去肖家的染坊问问,当天很多人都听见了。而且我们有几个工人,因为染料的问题都病倒了。”
“肖全需要本官派人到你们肖家的染坊再找几个证人吗?”
肖全颤抖的看向肖老爷。“爹,你不救儿子了吗?”
肖老爷紧闭双眼没有说话,苍白的脸色多了一层灰败之气。
“肖全!你可知罪!”
肖全环视全场,终于知道大势已去,瘫软在地。
“草民,知罪。”
啪!
“草民肖全私自使用有毒染料迫害百姓,证据确凿。判肖全三十大板,并判处10年徒刑,立刻执行!至于肖父管教不严,没有及时制止并试图包庇罪犯干扰公堂,念其年长予以宽大处理,将今天本应施善之物一个月内准备齐,分发给百姓。”
肖老爷,颤抖着行礼。“草民领罪,谢殿下、大人。”
这是就剩下没有被处理的张知府跪在一遍,头抵在地上连抬都不敢抬起来。
“张成身为知府,本应做为民造福之事,但却为一己私利迫害百姓。此次更是私自打着皇子殿下的名号,发放有毒布匹,毁坏皇子殿下名誉。张成,你该当何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但是下官真的不知道布匹有毒,请大人念在下官不知者不罪,从轻处罚啊大人!”
“你还想从轻处罚,你这些年联合肖全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让百姓无处诉冤,你还算父母官吗?你的事情本官会在细细查清后写成折子呈报当今圣上,你就在牢中等候裁决吧!”
啪!
“退堂。”
见衙役把张知府带走了,肖老爷也离开了,慕词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草民告退。”
洛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等等。”
慕词站定却没有回头,反倒是鸽子好奇的回头看着洛湛。
“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只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跟你们无关。”
“可是这次的事情,慕家是不是损失了很多?要不要我让肖家赔给你好不好?”
慕词受不了洛湛这种类似讨好的语气,微微侧头看向他。洛湛见慕词看他,赶紧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里有他本人都不曾注意的讨好,慕词转过头。
“不用了,这点东西我慕家还看不上,先走一步。”
“慕……”
夜轩挡住洛湛的视线,不赞同的看着他。
“洛非,将本案的交给师爷整理好贴在府衙门口,然后回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回京城。剩下的事情交给按察使解决”
洛非看了两人一眼,离开了。
“湛,我们该走了。你忘了你说怎么劝我的吗?有些事情该终止在这了。”
“夜轩,我......?”
夜轩用力地摁住洛湛的肩膀,阻止他说下去,语气轻柔的问了一句。
“一个慕诗还不够吗……”
洛湛身子一僵,推开夜轩的钳制,默然向外面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