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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契是古代不动产买卖或典当经向官府纳税,盖官印的契约,而白契则是民间自写的契约,不具有法律效益,也就是说,如果灾难或者战争等不可抗的天灾到来,待平息过后,有红契的人依旧能拿回自己的土地房产,白契则不被官府承认,所拥有的土地房产等不动产都将会归公所有。
钟晚颜一挑眉,看了眼黄春,黄春立即意会赔笑道:“得嘞,您二位考虑周详,是我多问了,小公子,严爷,咱们这就去衙门?”
三人坐上黄春赁来的马车走在官路上,正好经过一个着布衣白衫,带着一书童的少年,黄春驾车放慢车速走到少年身侧招呼道:“萧小哥 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如您已在!,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严宽家中老父因此故去,只剩老娘一人,洪水突发,严母一路随流民北上,乞讨度日,到沧州时已骨瘦如柴,深染重病,幸得途中有钟父一路照顾,钟父此人虽无出身,但为人仗义,乐善好施,极有头脑和眼界,又颇擅钻营,不然也不会从一挑货郎的出身,到捐了个芝麻小官,不出几年就连跳两级,成了正八品的县丞。
钟父尽心尽力的一直照顾了严宽老娘两年多,直到严母油尽灯枯,钟父为她养老送终,自己亲生儿子没做到的事情,钟父做到了,严母临终前,含泪看着十几年未见的儿子,让他在她床前立誓,余生当牛做马替她还恩于钟父。
严宽也没想到一别经年,再回家中已是物是人非,一地残垣,多方打听,辗转寻找了两年,再见面父亲故去,母亲将死,子欲孝则亲不待。
严宽处理完老娘丧事,整个人瘦得脱相,他没想到当年的任性妄为,再见面时已和父母天人永隔,生来没报生恩养恩,便决定用余生履行誓言,替母报恩。
钟父本想就此作罢,奈何看严宽痛苦难当,未免他想不开钻了牛角尖,只好同意了,这一来就是十几年,故此严管家虽不是奴籍,却做着管家的差事。
钟晚颜颇为欣赏严宽,此人行事粗中有细,就比如轻罚钱婆子一事,照理他从小看着钟晚颜长大,与钟父交情甚笃,出了这样的事,放在平时,钱婆子就是死十回都不能抵消他心中的怒气。
可严宽偏偏放过了她,实是站在了钟晚颜的角度替她考虑,古代女子生存不易,她失了双亲,以后成亲嫁人本就比旁人少了倚仗,若是再没有个好名声,双亲三七未过,家中又添人命,这样的名声若是传了出去,就算姑娘本身再是贤惠大度,温婉可人也无人敢娶,且不说传言都是以讹传讹,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都不是人能控制得了的。
而严宽又极其重诺,当了十几年管家的人身上的刚烈气质竟能不改分毫,就证明他应是极爱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却能抛弃心中所爱,或许这也是他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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