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一扣，九月破碎，漫天的剑气纵横，却已经后继无力，最终消散。

看似普通的交手，却已经是十分凶险了。

一道白色带着血迹的身影在虚空话落千丈。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此时的月歌舞眼神浑浊，单膝跪在虚空，长剑已断，只有半截剑身了。

“你败了，但是我不会要你的命，修行不易。”乌云逐渐散去，柳战依旧很平静的立于虚空。

“败了吗？”月歌舞喃喃自语。

“不错，你的剑断了。”

“剑断，断剑···”月歌舞皱眉，看着手中的半截长剑。

“你的法则之力不够凝炼，淬炼的不够，你有强大的心智，元神，但是依旧缺少关键的领悟。”柳战大度，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此剑伴随我百年，今日终是留不住了，但是却让我心中更加的明晰了，剑不是在手中，而是应该在心中，在意念之中，明白了，一直以来我太过于依赖器物，从而忽略了本身。”

月歌舞起身，看着手中的断剑，继而仰天长啸，手中的断剑一寸一寸的炸开，化作漫天的银白碎片。

九轮明月再现，处处裂痕，这是月歌舞强行融合在一起的。

“破。”双臂一震，九轮明月彻底炸开，漫天的碎片。

手印起，即便周身都在溢血，筋脉在炸开，发丝扬起，罡风席卷而过。

漫天的碎片在缓慢的融合，一丝一缕，只有一轮新月在空中绽放，无量的白光将乌云驱散。

雷霆闪烁，风卷长龙。

“剑来。”一伸手，直接从新月之中拔出一柄长剑，看似虚无没有实物，但是却引动空间颤鸣，跳跃。

“前辈赐教。”

柳战脸色终于变了，一呼一吸之间整个世界都在鼓荡。

看似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却在呼吸之间变得顶天立地。

乌云化作铠甲，手套，手掌不断的放大，脉络清晰，演化着山岳，星象，世界。

月歌舞长剑持于胸前，剑尖向天，一轮明月绽放在身后，光华大增，剑于明月达成一种微妙的平衡，剑就是明月，明月就是剑。

整个乾鳞渡有着万千的剑修，这一刻很明显感受到自己的长剑在跳跃，一丝一缕的剑气逸散而出，继而被明月吞噬，只是呼吸之间，所有的长剑都失去了灵性，变成了普通之物。

“九月逆天。”长剑逆天而上，一道银白的光芒冲天而去，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柱，撕开了空间。

光柱银白，柔和，却是有无数的剑气，形成一种剑势，纠缠成一个个的符号。

“嗤。”轻响，就像是皮球泄气一般。

巨大的手掌被刺穿，光柱依旧没有衰落，呼啸而去。

柳战怒吼，“遮天。”

一声怒吼，原本无一物的虚空再次乌云密布，遮盖了苍穹，形成一道道的屏障。

“月食。”明月消散，最终汇聚成一剑。

月歌舞逆天而上，人随剑走，本身而言，彼此之间便不成比例，柳战法身天地，宛如一尊远古巨人，而月歌舞就像是站在巨人面前的一只蚂蚁。

但是就是这只蚂蚁，却逆天而起。

光芒散开，挡住了整个天幕，没有人看清楚最后发生了什么。

唯一的是天幕之上下雨了，瓢泼大雨，只是，下的不是雨，而是血，这一夜乾鳞渡阴风怒吼，众人更是胆战心惊，天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