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奸商啊,这砚台虽好,三百足以,若是他不曾下过凡间,真要被他骗了。
“不知老板如何称呼?”
“鄙人姓福,您可称呼我福老板,其实我也是为前老板代看店面,算得上半个老板吧。”
梁凡君眼波微动,没有主人的店,是个好机会。
“我想与福老板打个赌,不知福老板敢不敢应?”
“哦?这个倒是有趣,不知公子要如何打赌?”
梁凡君拿起一方砚台,仔细观摩,“一炷香的时间内,我们卖出店内一个物件,以谁卖出的价位高,即为赢家。”
福老板一听来了兴致,“好!福某应了公子的赌,不知公子的赌注是什么?看公子对奇珍异宝也是个行家,如若福某侥幸获胜,那便劳请公子在小店内当个伙计,为期一月。若是公子获胜,这里的所有物件便随公子挑选,公子在店内看上哪样,就当福某送给公子了。”
梁凡君摇了摇折扇,“非也非也,我并不着意于贵点的珍宝。若是我取胜,便要做这珍念堂的老板。”说着,他将行囊中的盘缠拿了出来,为了行动方便,他带的纹银不多,可白狐狸早就提前派人在京城换了银票。他包袱里的那一摞银票,盘下整个珍念堂也是够的。
一主一仆早就看直了眼,还是老板技高一筹,率先恢复了冷静,“公子果真不同寻常,福某应承。”
一炷香已经点燃,福老板包起一个白玉笔洗匆匆出了门,说是有故友来访,可以谈个好价钱。
失策,看堂里的摆设,也有些年头了,想必在京城已经有了不少生意往来,人脉比自己这个初到的广上许多。
但不到最后,哪知鹿死谁手呢?谁说新客人不会出价更高?
梁凡君守在店里,静静的等着客人进门,不负所望,还就真让他等来一个。来的这位年轻公子衣着光鲜,想必也是大户人家。
他招呼着伙计上茶,自己这便迎了上去,就好像珍念堂已经是他的了一般。
“公子想要看点什么?”
年轻公子对着梁凡君略一施礼,“想不到这的老板如此年轻,且仪表不凡。”
“哪里哪里。我看公子也是个文人,您看这店里的砚台、字画,可有公子心仪的?”
“我想,我想买一个风车。”
梁凡君随即愣住了,来古玩店买风车?
他打量了对方半晌,心道,看着不傻啊......
不管了,送上门来的客人,哪有让其飞了的道理。梁凡君在店内扫了一圈,目光锁定在一个角落里,“咱这虽然没有风车,但公子向来是想要找个有趣的物件,可是要送人?”
见年轻公子眼眸里的光亮又亮了几分,梁凡君知道自己猜对了。
“您往这瞧。”他引着年轻公子到了一个木架跟前,取下一件玉饰,精雕玉琢的小人赶马车,有趣的是那马车的齿轮可以转动。
“这轮子和车身是另外固定,其实可以分开,您上手摸一下,就算闭着眼睛也可以感受到其与众不同。”
“闭着眼。”年轻公子喃喃重复道,忽然拍手道,“就要这个了,您开个价。”
梁凡君心想一个小玉饰,也就三百两,但见这位公子举手投足,应该是个不缺钱的主儿,于是张口便道,“一千两。”
“成交。”年轻公子自袖中拿出一张银票。
梁凡君拿着银票,亲自送了这位公子出门,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人答应的如此爽快,都不带还价的,早知道,他再说高点了。
“公子,您快请坐。”伙计拿着鸡毛掸子在椅子上扫了好几下,说什么都要让他入座。他坐下后,伙计又颠颠的跑到后堂,换了壶好茶。伙计的态度不仅变得更加殷勤,看梁凡君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起初只是对客人,入今倒真的像是在讨好自家老板。
“我回来了。”
福老板喜气洋洋的自殿外赶回,手里拿着一张银票,进门便嚷嚷道,“卖了个好价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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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没有水的一天,蓝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