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否则你会在未来某一天消失。”

于之结的一只手圈住了尉木的一只手腕后，又抬到空中圈住了另一只手腕。

尉木能感受得到自己的手腕处向身体深处传来阵阵寒气，却又本能地想挣开手，于是手指只能象征性地动了几下。

“张嘴。”

尉木似乎不受控制地喝下了嘴边的汤药。

碗底已经不余残汤了，于之结随之松开了手。尉木的腕上没了禁锢，便要去抢那瓷碗。

结果如何？

碗碎了，碎在了地上，像是从木头里长出的银耳和蘑菇，只是这蘑菇有毒。

尉木这时候才猛咳起来。

“你想怎样！让我做一辈子的痴傻灵魂吗！”

“你什么都不用想，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浑噩地望枯藤老树昏鸦，就足够了。”

“你为什么总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于之结仍是像平时那样笑望着他。

于之结自尉木在衣橱中醒来，便没有回答过他的任何问题，而是每每定着眸子，弯着笑眼看他。尉木的心仿佛是一块巨大的冰，这笑容便像一团火焰，直向着他融出冰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