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年太尉看了看御史丞, 见他对自己略微颔首, 便知道这是要让他打头了。
如此一来,年太尉便起身作为在场的大臣代表与钱校尉说话。“我们今日也就是来探望钱相,既然钱相已经睡下了, 那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反正钱校尉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摆明了今日是不会让他们见到钱丞相了。
既然如此, 他们就算是在丞相府里坐到天荒地老也没有用,还不如客客气气地说上两句话, 不痛不痒地问候一番。
该送的礼也已经送了,他们这会儿起身离开也不算失礼了。
大家同朝为官,没得非得把关系搞僵。
本来钱校尉进厅的时候, 厅里的大臣就已经陆陆续续地站起来了, 这会儿年太尉一开口,大家也都知道, 这是差不多该离开了。
现在钱正新还是当朝丞相,也不是能随便欺辱的人。哪怕钱正新的丞相身份不在,那太皇贵君还在宫里呢!钱家作为一个外戚, 又有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钱家为难?
只是,没能亲眼验证一番钱正新的状况, 总还是让人不安的。
钱校尉嘴上挽留, 但实际上却已经朝着门的方向侧了身子,又先迈出了一步,似是要将人引出门去,正是摆明了要送客了。
年太尉见状, 倒也没说什么,干脆就跟着钱校尉的动作往外走了。
墨珣和越国公两人本来也就是随大流递的拜帖、送的礼物,他俩跟钱丞相没什么交情,但也不能别人都来、都送了礼,他俩一声不吭吧?
而且,墨珣和越国公也没什么好探。就算钱丞相真的不行了,那越国公这里也没什么人能去争这个丞相的位置吧?!
越国公和钱丞相算是一辈的人,要叫越国公去抢这个丞相的位置,还不知道能坐多久呢。
宣和帝恐怕也不会愿意让越国公去坐那个位置呢。
所以,钱丞相“死”与“不死”,于越国公而言,都没有多大的干系。
不过,既然来了,墨珣也不打算就这么“空手”回去,好歹得“看看”钱丞相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