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腰酸背痛的顾迩悲愤的想着。
恰好傅言风刚从浴室出来,他浑身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雾气,雾气之健壮的身躯还滴着未擦干的水珠,看起来充满了男性的魅力和yòu huò力。
但他的神采奕奕只会令顾迩更加生气。
她感觉自己好象当了。
先提出结婚这个她不会答应的要求,被拒绝之后退而求其次,是笃定她心软不会再次拒绝吧!
这个男人太狡猾了!
傅言风看着她的表情失笑,“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正腹诽我?”
顾迩先是心虚了一秒,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难道不可以吗?”说着,她别开头,轻声嘟囔,“还说会尊重我,都说够了,也不见你停下来……”
扔下毛巾,男人坐到床,快速的吻了吻她的唇,低声笑道:“如果我的尊重用在那种时候,你说一句停我真的停下来,到时候不满意的会是你了。”
顾迩的脸腾的红透了,她用力推开他,本想逃去浴室。
结果因为太用力,扯到身体的某处,床都没下去,倒吸了口凉气,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傅言风也知道是自己昨天要得太狠的缘故,心虚的连忙揽住她,“疼的厉害么?我再给你次药。”
顾迩缓过那阵疼才不满的道:“才不用你,我自己来。”
现在自然是她说什么是什么了,“好好好,你自己来。不过我先抱你去泡个澡,这样会舒服很多,然后你再自己药。”
傅言风把她打横抱向浴室。
顾迩还在嘀嘀咕咕的数落着他的过份,男人不但不恼,反而唇边一直控制不住的含着笑意。
昨晚终于吃饱自然令他心情愉悦,但更重要的是,他喜欢她面对自己时这种格外放松,格外任性的模样,这是她永远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
浴室里很快传来娇声嗔语,以及被指责那方的低声诱哄。
这个时候两人才宛如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他们过的甜甜蜜蜜,可李斯那边不大好了,不,应该说是糟糕透顶!
虽然放出话去要将南郊的地卖掉换流动资金,但询价的电话都没有接到几通。
而且即便有电话询问,也没哪个是真心要买。
有的是好,有的则是幸灾乐祸,还有的纯属想凑热闹……
李斯虽然极力想淡定,想稳住,但还是在每一次挂掉电话后,都气得胸闷,甚至在办公室里咒骂个不停!
事到如今,他已经意识到这件事肯定是傅言风针对他而设计的圈套!
不但如此,只怕“何子曦”也已经背叛他,而被对方所用了!
等想明白这些,他已经不止是胸闷了,简直是气得心肝脾统统疼的不得了。
他费了那么大心思把顾迩弄死了,又让何子曦冒名顶替,为的不是在傅言风身边安插个有用的钉子么?为的不是让他自以为是枕边人的女人一朝背叛,欣赏他痛苦的神色么?
现在可好,钉子不但变成别家的,还帮着新主子倒打一耙……
傅言风还一无所知,他自己先痛苦了。
何子曦呀何子曦,她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难怪联系她之后,不提别的,先要把邢芳菲干掉,这不是害怕邢芳菲坏事,而是怕傅言风被别的女人抢走啊!
看来邢芳菲说的才是对的,她是装顾迩装的走火入魔,真以为自己是正主了!
难不成她还以为她身份被揭穿了,傅言风还会对她象对顾迩一样?
怎么可能啊,这个蠢货!
看来,是时候给她点教训了!
李斯冷笑,暂时对付不了傅言风,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何子曦吗?!
太小瞧他了!
拿定主意,他当即把老张叫来了。
张哥进来讨好的笑,“您找我啊……”
李斯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心里骂了句“只知道说废话的废物”,但又对他谄媚的态度很自得,“是啊,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我要交给你办!”
张哥受宠若惊的拍着胸脯,“绝对没问题,我肯定给您办得妥妥的!那个……什么事啊?”
还不知道什么事大包大揽,这个废物到底能不能办成啊?
李斯心里闪过这样的疑问,可是转念一想,这回的事情说起来真够简单的,也算是他的老本行了,应该不至于搞砸吧!
他清了清嗓子道:“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何子曦’恐怕已经背叛长风了!成是去到傅言风身边之后,被豪门生活迷花了眼,还以为自己能在傅家呆一辈子呢,开始做蠢事了!”
张哥脸露出些“果然如此”的神情,愤愤道:“您说的对,我也想过,南郊那块地会出问题,肯定是她传来的件和价格有问题。可惜我们那么信任她,反倒让她有了不该有的野心!要我说,您是对她太好了!那种贱骨头,我最知道,对她好,她反而容易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呢!得时不时的教训着,才能让她们老老实实的!”
他这话绝对是揣摩着李斯的心思说的,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把事情的责任都推到“何子曦”的头,千万不要让李斯认为他也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