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妇人倒是好打听,”不忧说,
“那是,师父你是没见过那姑娘,美若天仙,那一双玉手,啧啧啧,人又善良,”
不忧双眼瞪过无过:“出家人不近女色,”
无过笑笑慌乱解释道:
“不近,不近,我没近啊师父哈哈哈,”
光看姑娘屋外门面,就知道这姑娘定是个一穷二白之人,青瓦灰墙,不加一点装饰,门框积灰陈旧像久无问津的老房子。
无过刚想敲门,旁边一户人家开了门,端着盆似是要泼水,
“大娘?!”无过惊奇地看着这段孽缘,“师父,快敲门,”
“为何,”
“反正就是快敲门……诶诶诶,救命啊,”
老妇人又看见这个小伙子,还偏偏出现在自家门前,还以为他是来寻自家闺女相亲的,用手一扯把他拉进门内,无过又扯着不忧,于是两人一起被带到隔壁屋里,
大娘又是端茶倒水,又是递送糕点,脸上的笑容根本掩盖不住,搞得无过根本不敢提一句本是要到隔壁那户人家的话,
“闺女,闺女,快来看过这位公子,嘻嘻嘻,”
迎面一位素衣白裳女子,婀娜掩面走来,无过瞧这身段也不算太差,扇子后面的脸说不定也不会……太……太差,
无过想着想着自己都没了信心,反正自己又不娶她,管她长得像猫像狗。
“你拿把扇子遮脸做甚,快快取下来,”大娘一把把扇子取下,
无过和不忧两人一齐看傻了,
还,真的不丑。
虽然不似隔壁姑娘有着如此让人一眼难忘的美貌,但是算中等还是绰绰有余的,加上老娘这相貌对比,能直接把颜值拉到中上。
不忧突然笑了笑:“那大娘果然是能得善终之人,”
闺女看见如此眉清目秀和尚对自己莞尔一笑,害羞悄悄爬上脸庞,又拿团扇遮住红晕。
“那令尊的相貌得好看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闺女的颜值拉成这样啊,”无过想着想着,不忧又问:
“你家相公还未回来吗?”
“我家相公,”那大娘提到这突然神色忧伤了起来,摇摇头说:“就在这帷布后面,”
“既然就在屋里,那容我们拜见拜见,好尽礼数,”无过说,
“我父亲是大病之人,大师你还是不要沾惹这种晦气的好,”她家闺女也低头掩饰泪光。
无过和不忧听此也不好多说什么,但依然还是想看看这位相公,
“贫僧学佛数载,驱魔除病之术也略懂一二,”不忧说,
听到这些,母女两人豁然起来,把师徒二人请进了房内。
那位相公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脸上苍白毫无血色,但年华在这张脸上似是不敢留下一点痕迹,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规规矩矩绝不逾越半分,嵌在脸上组成这样好生英俊的脸。
不忧和无过两人都不由感叹了一下,
不忧坐下摸了摸脉,
“真是奇怪,”
“怎么了,师父?”
“这位相公脉搏律动蓬勃有力,而且并无黑气罩面,但脸色却如此毫无活色?”
母女两人面面相觑,神色惊讶,
“大娘,你家最近是否遭了什么大劫?”不忧又问,
除了父亲相公病倒,母女俩左思右想也不曾想出什么大事来。
找不出病因,就没办法对症下药,不忧摇摇头爱莫难助,
母女两人脸色暗了下来,又强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嗨,都病了这么些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眉儿,你去送送两位,”
女儿把师徒二人送至玄关,道别道:
“大师,您慢走,”
“其实姑娘你生的并不算难看,为何年纪已过花信却仍然迟迟不许个好人家?”不忧问,
“大师,你有所不知,我父亲如此这般长年卧榻,只留我一个老母亲照顾他,又因为长相处处遭人欺负,为人子女的,我又怎么忍心嫁出去?”
“所以你才到处宣扬自己面相丑陋,”无过接上了。
“小兄弟,你说得对,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闺女叹了很深的一口气,
和那姑娘做别后,两人改变了原有的计划,不去隔壁,改去客栈了。
“师父,你怎么不去找隔壁家的姑娘了?”无过问,
“这件事事有蹊跷,还需要观察一阵子,”,不忧手握木禅杖徐徐往街上走去,“所以不急这一时,先找个歇脚的地方,”
两人找了一间客房把行李安置好后,坐在桌前又谈起刚才那户人家,“吕眉姑娘是个有孝心的好姑娘家。”
无过挑挑眉,打趣道,
“师父,你不会看上人家姑娘了吧,左一句姑娘,又一句姑娘的,”无过一脸看热闹像,又说:
“你看人家也是左一句大师又一句大师的叫的亲热,不然你也干脆还俗得了,好好快活这下半辈子。”
不忧不理,无过又得寸进尺调皮道,
“人家连名字都告诉你了,哪有姑娘会告诉不喜欢的人自己的闺名的?”
“吕眉,吕眉,皓齿蛾眉,真是个好名字啊,师父,你……”
不忧冷着一双眼,看得无过直打颤,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但是那姑娘中意你这是真的啊,你看她的眼神,好深情,好专注啊~”
不忧握着禅杖的手又紧了紧,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这次真的不说了,”
不忧无奈叹了叹气,
“街上有些吃食,为师也饿了,你随我一起去看看,也好住住你的嘴。”不忧剑指了无过的嘴巴,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