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4

神说：‘我有感情吗？’

又说：‘感情是相互的吗？’

Day5

神说：‘我无法从你们身上发现，那种你们强调的、而我必须有的感情，这是虚无，是缥缈，是欺骗。’

‘因为爱是默默无言。这种感情太细微，太细致，常常不能被发现，你要从砖缝中国，从瓦砾里，从尘埃下发现它。’

神允许实验。”

手边是安塔半圆的机器脑袋，打boss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一个转身，安塔就从她身后消失了，直到boss倒掉，安塔才重新出现。

“他们说的神是什么呢？”

“感情啊……好像很不重要也好像很重要。”

“很多人说，感情这个东西是人类自定的，是荷尔蒙的撞动，可以被催发被改变，被药剂引诱着诞生。

但是，我总觉的该有什么不一样，你知道吗，中学有一次要文理分科，和熟悉的人分开了，和熟悉的东西分开了，连头顶听惯了的空气净化机的嗡嗡声，都要失去了。”

“除了陌生，你将一无所有。”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那一天晚上，我睡着觉，突然醒过来，你有过那种感觉吗，像是无数电流在四肢里游走，最后挤入心脏，一边说不伤心，一边呼吸不过来，有什么把心脏压扁了，特别沉重的，令人特别伤心的东西。

原来心脏也是有感情啊，它不是一个单纯的器官，而是和大脑一样，储存着悲伤，难过，痛苦。它这么特殊。”

“不可替代。”

她低头看向安塔，安塔也看向她，“抱歉，和你说了很多无聊的话。”

她指尖还有那个少年胸口的余温，很低的温度，但是一直没有消退，她想起少年脸上的微笑，到死亡的时候都带着微笑。

也有人在死亡时对她说过一样的话，那个机器人说，要是有人类的模型就好了，就能微笑给她看。

贝尔收集好资料凑过来，“我发现了一件事——你心情不好？”

“哎？没有啊。”

虞野左看右看，不肯直视贝尔：“你收集完资料了吗？”

贝尔手里一扬，“发现了了不得的玩意。”

“他们把实验体称之为神，真可笑。”

“是一种生物实验，从神身上调取材料，制作试剂。”

他说着小小停顿一下，“还挺能想的，是天赋试剂，让人无障碍突破操纵系超能等级，真是做梦……真的有就好了。”

他感叹道。

这里有高等级的二级超能boss，奥尼恩斯推测这里就是s区最大的实验场所了，按照某种定律，可以找一下解药。

他们翻箱倒柜，闯入一个又一个实验室，终于看到贴着标签的试剂，上面写着“舒缓副作用试剂，谨慎使用。”

“畸形种的灾变源头，只有等到总任务线被挖出来，才能解决。”

奥尼恩斯一扬手中的试管，“这个可以顶过一段时间了。”

他们在实验场所里找到一辆悬浮汽车，刚出停车场，便看到外面天色放晴，一览无余。

虞野被突如其来的阳光刺激到，打了个喷嚏，揉鼻子的时候看见贝尔他们都瞅着自己，“怎么了？我变异了吗？”

贝尔摇头，看看天色又看看虞野，“看这扩散范围，那boss在二级的层级，至少七层以上，肯定是一场苦战。”

他拍拍虞野的肩膀，“托你的福啦。”

虞野拿着两管药剂，说要回到避难所去，她说那里有一个医生和士兵，“是他们救了我。”

“是程序安排啦。”

“是这样吗，不过当时看着外面的畸形种，真的很感谢他们。”

回到避难所，虞野和贝尔他们挥挥手说自己五分钟之后回来，她找到医生和士兵，把试剂交给他们，“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据说可以暂缓一下，医生可以活很久很久，直到科学家们把解药研究出来。”

医生握着试管。

“……”救不了的。

“谢谢，我可要活的比你们年轻人久。”

“……谢谢。”

他再次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