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你说的，你要另想个。”

“晒太阳。”它有些固执。

“其他的呢。”

“找电子元件。”

“梦想是自己的事，不能寄托在别人身上。”

这次安塔没有回答。

它转了身体，抓住车顶，收了身体，两条金属手臂扣在身前，迎面对冷风，一言不发。

虞野心一软，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冷酷。

她往前一靠，“我没别的意思。”

“就是……”

“我终究要往左走，而你要往右走，我们提前说好话，该道别道别，也免得慌张，是不是。”

安塔说：“我没走，我站在原地。”

是了。

是她先走了。

正想着怎么回答，一个转弯，安塔滚了身体冲到她身上。

“哎呀。”

“啧。”

“不好。”

安塔：“受伤了吗？”

“没事，你看。”虞野展示给安塔看。

安塔仔细地看了虞野的脸色：“脸色白了一点。”

“受伤了。”

“没有，真的没有。”

“不对，安塔具有高精准度的扫描对比，不会判断失误。”

“不要从墙缝里扣细节……”

“好吧。”安塔仔细看着虞野，“不舒服告诉安塔。”

“离你近一点，不舒服拍拍我。”

它坐在虞野一掌之隔的地方，但随后又蹭蹭，几乎能碰到虞野的指尖，“更近一点好了。”

车厢里。

奥尼恩斯他们正看着，到底是从“神”身上调取了什么，改造了人体。

“不是生化类。”

“为什么一定是‘调取’或者‘采集’？”奥尼恩斯突然问这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是把所谓的‘神’切了七八块，然后用来熬汤似的实验呢。”

“假如把‘神’当做神话中的那类受人供奉的神明，人类向神明祈求，得以强身健体或者原地飞升，这类神明用了某种媒介物，传递了这种力量。”

“媒介。”奥尼恩斯念着这几个词，“线索就在我们经过的任务线里。”

“我们在真知之眼遇见了仿生机器人，所有的植株、动物大脑里都有人工制造的大脑，虞野还走了一条机器人之路。”

伊夫不自在的动了一下，“你不会在说机器人吧。”

“不可能。”他十分果决的下，“……连和人类一起上太空的动物都没有超能，机器人怎么可以……”

“排除掉所有错误的答案，剩下的即使再离奇，你也得承认。”

奥尼恩斯在“机器人”上画了圈，随后扬声喊道，“上面的小同学，你认为——畸形种灾难的源头有没有可能是机器人——”

上面的虞野回道：“有——”

奥尼恩斯耸肩，“好了，两票同意。”

“现在我们可以考虑，既然‘神’和机器人有关，到底是什么样的机器人，以及传播介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