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找，违反这项规定会被罚款并同时彻查资格证书。”

“……奥尼恩斯，你在听吗，你那边有点吵啊。”

“嗯。”

圆弧形的大片落地窗外，黑泱泱的人群坐满了所有席位，围坐在巨大的赛场周围，挤成一个密不透风的环形，欢呼声如海浪一潮又一潮涌动，盘旋着冲上斑点星芒的夜空。

奥尼恩斯站在落地窗前，“我在星空斗场，对手是哈里斯，这场热闹吸引了不少人。”

“时间快到了，就不详谈了，我等下会告诉虞野，让她删除所有视频。”

他轻轻咂了一下舌，都忘记虞野还没成年。梁丘试炼场里她一点没怯场……疏忽疏忽。

趁着还有一点工夫，他给虞野发了消息，和她说了这件事。关闭光脑的工夫，伊夫他们已经穿好铠甲和护具，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冲破这间休息室。护具样式简单而厚重，在心脏，腹部，肩膀双膝等等地方做了严密的防护，通体玄黑古朴。像古罗马竞技场的斗士，为了贵族老爷残酷的兴趣而搏命厮杀。

但贵族老爷们都是几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取代老爷们的地位，挥舞着鞭子、勒紧辔头的是名为关注度的奴隶主。

让所有人为名为利，亡命狂奔。

奥尼恩斯转过身，告诉休息室内所有人：“潭星拒绝了我的提议，咬死雇佣合同必须是终身制，并且我有生之年制造的所有精神力结核，都必须由他身后的亚沙财团代理，倒卖抽成。”

“所以——很不幸，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我们不会得到任何潭星方面的援助和支持，无论是宣传还是维护，都不会有，他想看我们像条狗一样拖着尾巴去求他。”

凯恩斯咧出不善的笑容，“他的母亲出身科亚星系。”

奥尼恩斯莫测地微笑：“所以他大发慈悲地收留了我们，给我们一口剩饭吃。这可能是他仅有的一点怜悯了。”

“我决定正式和梁丘合作。”

凯恩斯：“他是特山人。”

奥尼恩斯：“都是流民，我们也好不到哪去。”

虞野接到了奥尼恩斯的消息，她看了一会儿默默关闭屏幕。

随后登上了《奇奇怪怪镇》，依旧是那间封闭的书房，烛火染出一团光晕，身后的橡木门关得严严实实。

虞野敲了敲门，“我觉得不对。”

“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比如……梁丘试炼场，嗯？”

“安塔，是你吗？”

门外传来牧师的声音，“你还有几天就要期末考试。”

“可是我突破了二级，这个可以加分！”

“好不容易见面，你确定要一直说这个吗，安塔？”

门外没了声息。

虞野靠在门上，声音闷闷，“说实话，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呢。”

牧师回答：“还不能告诉你。”

虞野：“又是秘密？好吧，我知道每个有故事的人都充满了让人探寻的秘密。对了，感觉你说话的口气变了呢。”

牧师：“因为我抽用了这个游戏的语言模式……会有些改变。”

橡木门打开了，牧师站在门口，依旧是那张冷峻的面孔，“这个模型的面部构造让你感觉不适了吗？”

“没有。”虞野摇头，“说实话……我以为要过很久才会重逢。”

“我无处不在。”牧师回答：“我查到你的期末考试安排，你还有三四天就要考试，但你还在这里玩游戏。”

虞野摊手：“这就是你让我在恐怖游戏里学数学的理由？”

“嗯，这个游戏某些画面太过未成年不宜，它不适合你。”

“拜托……我还有一年就成年了，把我当成大人看。”她仰起头，“我可以玩一会儿恐怖游戏吗？”

她少少比了一下，“就一会儿？”

牧师摇头：“不可以。你要好好学习”

虞野抱住脑袋：“我很有毅力的，你挡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