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一个人就好。”
“但是为了确保淘汰足够的人数,你可以认输吗?”
那人夸张的捂着心脏,挑眉看她,“你示意我自.杀?”
虞野客气的笑笑,垂目的样子有些腼腆,“就和你淘汰其他人一样,用相同的手法就足够了。”
“果然越好看的人心越很。”
“我是云上衣,一级传送系,简而言之是加速,但是并非跑的快那种乏味的加速,根据某些专家的说法是,‘在力的边缘游走,像树叶一样轻盈’。”
“这听起来很可笑,但是当个侦察兵,或者刺客什么的还不赖。”
他双目闪闪发亮,蛮不在乎地靠近虞野:“反正你是草台班子一个人,我们搭个伙怎么样?”
“别忘了第二场是团体赛,现在不招募,你到哪去找队友呢。”
.
“姑且信你。”
这一场他们组了队伍,云上衣去刺杀当近战,虞野在远处放冷枪,做掩护……说实话她觉得自己近战也不错。丛林里没什么规矩,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位置,一旦见面就拼个鱼死网破。
度过了小心翼翼的潜伏时期,他们淌过从山顶流淌下来的清凌凌小河,又在路上解决了几只队伍,两人爬上了树冠,从半山腰上向下俯视,不时有林间的飞鸟扑打着翅膀飞起,揭露了远方敌人的位置。
虞野再次发动“有害预警”,“东方和南方最好不要去”,她按住脑袋,每次感知都带着一种微妙的梦游感,有人说这和收不回来的精神力场有关,“那边都是强队。”
云上衣扯开笑容,“我去引一趟。”
虞野拽住他的袖子,正在起身的云上衣一顿,“计划是什么?”
“什么计划?”
“你就这么双手空空的去?”
云上衣摸了摸下巴,“需要计划吗?摸过去,刺杀,假装败走,引向南方,就这样。”
他摊开手,不负责任道:“计划简单点,才好执行。”
虞野点点头,“我给你打掩护。”
不待云上衣高兴,“我是指,一旦你需要逃命,我可以帮你打掩护。好运。”
东方的队伍里有一个感知系,在云上衣摸过去之前就发现了他的窥探,在队长的一声令下,顿时所有人朝这里袭来,云上衣见状也不留念转身就走,说好要替他打掩护的虞野早就削了很多根尖锐的树枝,架好机关,在云上衣脱离的一瞬,催动气流万箭齐发。
趁着还有点功夫,虞野鼓足力气撼动了一颗古树,随着参天大树的颓然倒塌,带起多米诺骨牌般的连续效应,纷纷拦腰而断。拦住了后头的追击者。
这场遭遇引发的热闹不只这一个。
像是在寂静的黑暗中,怦然亮起的白光,晕眩了所有人的眼。
一时间无论暴露位置,还是没有暴露位置,都惴惴不安地想要改变方向。
虞野再次发动感知,“南方的队伍改变了方向,朝北边走,东方的也是,朝西边。”
“我在‘有害预知’这里的指数是4,虽然没有二级范围侦查能够在脑内成像,但是范围足够大。”虞野看向云上衣。
云上衣握起双手做望远镜,“我再去引一场。”
“让东方以为我是南边的间谍。来一场遭遇战。”
云上衣再次出现在东方的队伍眼前,这些人看到捣乱的云上衣恨得牙根痒痒,奋起直追,有一会儿后队伍里的感知系发现南边来人,连忙拦住他们避免这场冲突,“我们的实力足以进入下一场,没必要在这里浪费力气。”
南边也是相同的想法,他们和东边队伍遥遥相望,默契地朝另一边走去,但是丛林大混战的意思就是没有什么是恒定的,就连虞野和云上衣的两人小队里,也存在薛定谔的背叛,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人武器就捅过来,更不用说这些临时结成队伍的强队。
一切都靠队长强大的武力维持,但是武力不能改变惶恐不安的内心。
一支不知道何处来的冷枪瞬间带走一个人,那人化成白光飞走,两支队伍嗡的乱起,在紧张和怀疑中激烈交手。
虞野远望了一下那边热闹的交战,告诉云上衣,“他们会记住你的。”
云上衣蛮不在乎地整理衣袖,“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