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在穷人争讼的事上屈枉正直,当远离虚假的事,不可杀无辜和有义的人,因我必不以恶人为义。”
“道德和自己有关。”
“坚持道德,让自己变得更好。”
他收好钢笔,给鲍威尔发了消息,询问他何时有时间,他们可以适当的一聚。
头顶上悬挂的吊灯边侧,有一个细小的黑点,将这一切完全收录进监视器。
科克刚合上日记本,敲门声响起,声音发闷,透过猫眼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船员束手束脚的站在外面,他低着头,声音小的像蚊子,“科克先生,科克先生,你在吗?”
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抓着一个小本子,还有一支笔,
年轻的船员进来之后,涨红着脸,将本子和笔递给科克,“先生,我是您的崇拜者,您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自从和帕尔默合照之后,像这样登门拜访的人很多,科克接过本子,“你正在轮岗休息吗?”
年轻船员说:“我是偷偷过来的,我来了几次,敲了几次门,您都没在,我以为今天也是如此。”
“我很想和您说说话,我有很多疑惑想询问您,请求您给我一点帮助。”
得到科克的点头同意后,年轻船员沉下心,压着颤抖的身体,竭力让每一个字吐露清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对不对?”
“伤害了我们的,我们就从别处获取。”
“狮子用獠牙撕咬我,我们剥掉它的皮毛,割下它的血肉。”
“把他的尸骨吊在高台上。”
年轻船员的眼里亮起火焰,这把焚烧的火苗扫到科克身上,他急促的走上前,逼得科克不得不后退,“您是我们这一方的,他们这样残酷的对待你,这样残酷的对待我们。”
“你跟我们一样,是不是。”
年轻船员拽住自己的领口,用了几乎撕裂衣服的力气,他在卧房里走来走去,脚趾撞到了床脚柱,疼的龇牙咧嘴,“对不起,先生,我想不明白。”
他顾不得疼痛,只用那双干裂的,通红的眼睛看向科克,带着哀求。
“给我一个答复吧,先生。”
在科克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年轻船员捡起桌子上削橙子的小刀,反手一别捅进了科克的心脏,地上鲜血蔓延,沾到了年轻船员的鞋边,他一走动,印下一个弯月红印。
喷溅出的血液沾到了他脸上,年轻船员走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从指尖到指缝一点都没落下。
他看了看科克睁大的眼睛,把流着血的身体抬到床上,给科克盖上白色床单,将花瓶里的玫瑰抽出,放到科克的胸膛上,洇出的鲜血将玫瑰花瓣染得更加娇红。
他踩着凳子取下藏在吊灯里的针孔摄像头,科克的胸膛还有最后一点起伏,但年轻船员强硬的将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
最后带上门,安静离开。
……
虞野正在卧室里写日记,现在里白峰星域已经很近,他们正在蝴蝶星云外围移动。
星云是一个庞大的恒星工厂,孕育着数不清的恒星,恒星的两端喷射出巨大的粒子流,绿色的氢,紫色的氦,红色的氮,蓝色的氧,五彩斑斓。
上一次特山武装将会面地点放在这里面,借用无比凶恶的环境做掩护,这里是绝地,也是他们的生地。
如今这样安静的,不带烦恼的看这些星云,倒是享受到了难得的美景。
她想把这些写下来,她以前觉得日记是一个无聊又乏味的东西,日子一天天走,不变的景色,善变的心情,都不值得记忆,所谓过去不过是待抛弃的陈旧物件罢了,和旧衣服,破水杯一样,无用又无趣。
科克却让她写日记,他没用什么大道理,只是说,“把自己的糗事记下来,以后也可以尽情嘲笑。”
“如果把难过的事情记下来,再也忘不了了呢?”
科克笑了,“这样的话,人生可真是充实又丰富啊。”
“别人糊里糊涂的过了二十年,只记得十八岁那年亲-吻了初恋的嘴唇。”
“你过了二十年,有五年跌宕,五年起伏,你活过他们十倍。”
虞野写下第一个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