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水号一层是核心, 清洁, 食物，和部分能源显露, 一旦处理不当，导致一层的服务部门出现故障，到时候整个望山水号就会面临停水停电的困境。

一个国家停电七天, 所有国民就会自发的反抗，游-行, 暴-乱, 斥责当前的政府, 望山水号呢，能撑过七天，三天，或者三个小时？

霍尔队长出声安慰所有人，自己没有将他们当做罪犯, “你们不是被压迫者, 我们也不是怪兽。”

人群里传来哄笑。

霍尔继续说：“我们都是从父母生养, 都是吃碳水化合物长大, 有谁脱离这一范畴？没有。”

“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差异。”

他简单安抚了船员，为了避免更大的冲突带着所有警卫离开，一个年轻的的警卫朱玉问他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等失态平息之后，我们以寻衅滋事和带头扰乱公共秩序罪逮捕苍献，证据要确凿，罪名要可寻。”

他们回到二层, 果不其然发现很多游客的投诉，有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上餐，乱糟糟的房间一直没有人收拾，脏床单脏衣服没人处理，垃圾也是，浴池的水源变质，投诉之后一直没人管，有客人的东西丢失，想要报案但一直被告知警力不足，请耐心等候。

……

虞野找到当初崇拜科克的那个书店女服务生，借了一身红色的服务生的服装，她把黑色的头发盘道那顶酒红色小尖帽里，光明正大的走进了望山水号一层。

走在一层的大路上不少人觉得她面生，虞野目不斜视，她刚走到厨房附近，就被一个厨师喊住，他从门口探出半个身体，手里拿着铲子，铲子上带了点菜叶，“你是谁？你在这里闲逛什么？”

虞野拿出书店服务生递给她的身份卡，“我是……”

“这是我的朋友，我和她约好了下来找我玩。”

帕尔默，就是那个在餐馆找科克合照的年轻服务生，及时出现转移了话题，他脑袋上的棕色头发一翘一翘。

帕尔默人缘不错，厨师听后点点头，还给帕尔默放了半天假，让他尽情的玩一会儿，他又把帕尔默拉到角落里，“不过我说，漂亮女孩可不会喜欢穷鬼。你没钱，又不是超能者，再没有一个讨女人喜欢的嘴巴，就更难了。”

厨师给帕尔默转了账，“去上面，不要用服务生的身份上去，年轻女孩子们可不喜欢这个。”

帕尔默接过钱，腼腆的抓了抓头发，朝厨师一挥手，带着虞野跑开了，他们来到一间杂物间，帕尔默询问科克的情况，“科克先生怎么样，还好吗？”然后问虞野：“你下来查案吗？”

“警卫找出了可能的犯罪嫌疑人，但是一个人拦住他们继续往下查案。”

帕尔默叹气，“最近船里的氛围很不对劲，有人故意说些挑拨的话，他们好像……嗯，好像想把我们和游客对立起来。”

他学得似模似样，“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做服务生，为什么其他人就可以安安稳稳接受我们的服侍？”

“这就是一份工作——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还有几个人，曾白，卢义，鲁伯，本，威尔逊，这些人整天在一层鼓捣大家做坏事。”

帕尔默小心翼翼看了周围，放低声音，“他们开赌场，让一个厨房的杂工赔的一干二净，诱导他去冷柜里拿名酒，或者说偷更合适。”

“还让一些家政部门的人悄悄去游客的屋子里偷东西。”

“还有谁？”

虞野问了所有人的名字，但是帕尔默警告她这些人都很厉害，让虞野注意自己的安全，建议她去找霍尔队长他们，“不要一个人擅自行动。”

帕尔默低头看着脚尖，“祝你好运，我本来想亲自去看科克，可是听说他一直昏迷不醒，等到西多卡之后会转去正式医院接受治疗，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随望山水号回程了，如果科克醒了，希望你能代我说一声谢谢……或者抱歉。

……

望山水号三层在举办一个小型宴会，鲍威尔进去之后和这些认识的、原本不认识后来又认识的老熟人打招呼，他亲热的和一些人进行了贴面礼，“我的老朋友，好久不见。”

他们交换了点白峰的情报，话头一转又说道李顿·福格斯身上，问鲍威尔对于福格斯的事情怎么看，一个贵族女士举着羽毛扇子，“我可不相信一位真正的王子会来到这艘商船上，他们不清楚，我们难道还不知道吗，这是一艘货船，游船，是平民廉价的消费场所。”

鲍威尔映衬着说：“是的，夫人，我们确实要对李顿的身份存有一点疑心。”

鲍威尔话头一转，“我记得您上次佩戴了祖母绿翡翠项链，那种青翠欲滴的颜色简直像活叶一样，今天您怎么没带？”

贵族女士摊开羽毛扇子一笑，“再美丽的珠宝也只能在我身上停留一天。”

鲍威尔听到这句话，转眼看了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微微一笑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那个翡翠项链去哪儿了，这个女人为了给李顿募捐，将这个造价高昂且不菲的首饰交易了出去。

他和贵族女士碰了杯，转身到另一伙人那边走，他们也在说李顿·福格斯，“前几天他为了取一个女孩子开心，用一个粗陋的藤筐装满了宝贵的钻石。”

“这算什么？当今的钻石含量已经足够全世界所有人一手一只，只是福格斯他们联合起来操控了钻石在市场上的存量。”

“那您为什么没有拿出一筐钻石让我们开开眼呢？不过可千万别是人工的。”

“……”

“我以为他不会是正统的婚生子，大概是一个私生子，一个风流的产物。”

“如果他身份正统，又有这样的容貌，他的名字早该传出来才对。”

“一个私生子有什么好传出名声的？”

“也是。”

……

整个宴会都在说李顿·福格斯的事情，鲍威尔一口咽下酒，扯了扯领口出去透气，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是所有人都能碰巧遇到一个落难的超能者，还隶属于富有的大家族，如果以前他听到这个消息只会惊讶的挑挑眉，但是现在康明因都能倒台，还有什么意外不能发生？

鲍威尔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接到了李顿的消息，“是否有空，想和您进一步商谈父亲的相关事宜。”

鲍威尔咽了一口唾沫，他在康氏处理普通的商业活动，但是对于那些一个个眼睛长在脑上的超能者也略知一二，这些人说一不二，被拒绝过一次绝对不会在提第二次。

他不禁开始想，如果这次没有谈拢，那么恐怕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机会。

白峰星域还是太遥远和陌生，不如六十秋来的亲近，它就和日月星三区隔了几个星区，放在往常也就是出一次差的距离。

他们约见在一个会客厅，侍者帮鲍威尔推开门，看到李顿坐在长脚椅上优哉游哉的看书，见到鲍威尔进来，李顿起身迎上来，鲍威尔想这真是太过礼貌，不过转念想到他可能是私生子，也就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