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探头进来看了看,“抱歉抱歉,走错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虞野眼疾手快拽住了土拨鼠的尾巴,“你这就走?”
土拨鼠转了个身,“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再走?”
虞野指指洞口,“这里有一个大洞呢,你要补上才能走,要不然明天警察过来一看,嘿哟,晚上趁我们不注意挖了这个一个洞,偶像是肖申克吗。”
土拨鼠急得挠脸,“哎呀,不行,真得不行。”
“我要去参加心上人的婚礼。”
虞野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看来不是做梦,于是她小声问,“你认识爱丽丝吗?”
说着她拽紧了土拨鼠的尾巴,“你看我给您打个下手怎么样,端茶倒水送客迎宾,吹拉弹唱念做打。”
“您带上我绝对不亏。”
土拨鼠笑了,它那张毛绒绒的脸上露出十足的人性化表情,“你是不是傻。”
“我是人啊。”
“……”
-皿-
虞野把那截短粗的尾巴一拽,“来吧,给我补墙洞,补完你再去越狱。”
土拨鼠一听这话急了。
“这、未成年人的事怎么叫越狱呢,我们管这叫战略性转移关押地点。”
“哦。”
“我真的要参加心上人的婚礼。你看这是我的邀请函。”
虞野不知道是该幸灾乐祸还是进行人道主义关怀。
她邀请函上下翻了翻,一把揣在兜里,“哦。补墙吧。”
土拨鼠一个翻身,圆嘟嘟的身体压在地上,“老大,你放过我吧,我保证我明天之前一定回来,一定把墙洞给你补上。”
虞野:“我信。”
土拨鼠眼里亮起了光。
“怎么可能呢。”
土拨鼠再次灰心。
它揉揉脸蛋,“这样,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青梅竹马,感天动地,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
“你听了以后可不要太感动哦。”
……
“所以这就是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最后爱人远嫁他人的故事?”
土拨鼠:“……你的概括能力可以不用这么强。”
土拨鼠扭着圆圆的身体转了一圈,“当我们还小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月光下,我向她发誓,要给她一场月光的婚礼,虽然她最后挑了更好的结婚人选,但是,但是每个人都该有更好的选择啊。”
“只是我不那么好罢了。”
土拨鼠坐在地上,小爪子搭在肚皮上,“我可能差一点,也可能差两倍的一点。”
“我给不了她幸福。”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好像是很平静,我记不清当时的想法了。”
“就是觉得,我乘着船,在一个镜面一样的深海上,然后一个圆亮的月亮坐在我眼前,一切都很安静,深海是死的,月光也是死的。”
“你有过这种想法吗,这种很安静,很安静的想法。”
“有时候会有。我经常做一个梦。”
“月光穿过窗帘,屋子里蒙蒙亮,我翻了个身,看到窗台上有一个圆圆的,黑漆漆的东西。”
“它躲在窗帘后面,我看不太清,然后我掀开被子拉开窗帘。”
土拨鼠问:“是什么。”
“一个地球仪。”
土拨鼠鼓起脸。
“有时候是一个蓝色的地球仪,你知道地球吗?广阔的蓝色海面,还有斑杂的国家分布。”
“更多的时候,是一个脑袋。”
“一个年轻、英俊的人的脑袋,在我拉开窗帘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开口说,‘长官,我们完美执行了命令,引开了敌人的追兵,只是遭受了一点损失。’”
“长官,我的身体不见了。”
“很抱歉,我只能带着我的脑袋回来向你汇报。”
土拨鼠问:“这是一个噩梦吗?”
“有时候是。”
它转了个圈,“这样,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宴会上有很多人,很多酒,人人都在笑。”
“你也可以看着我,等天亮的时候我们回来补墙。”
“不用担心监控器,我已经查过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你们这个区域的监控器已经被关闭。要不然我也不会走这个地方,虽然出了一小点意外。”
“我的宴会很重要,你的欢乐也很重要。”
虞野给他补充,“我的补墙更加重要。”
“是的是的。”
虞野和土拨鼠两人就这次合作正式达成了同一意见。
就在虞野跨过墙洞的时候,对面的福格斯突然敲了敲栏杆。
虞野扭头,只见福格斯说:“一起,或者。”
他用手刀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举报你。”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
你私下联系过多少次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
你私下究竟走丢了多少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