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山寻梅这幕戏依旧在继续。
虞野推了推低着头的安光,“脑袋都快掉了。”
安光说:“我没低着头,我在心算星门的引力数据呢,你别污蔑我。”
星门是今年安光参与的实验室项目,听名字是个可以供星舰快速跳跃地点的工具,大概和虫洞武器一样属于战略武器。
安光说完这两个字以后,脸色一变,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又谈起其他问题:“舔狗有时候会进化,有时候会死亡,我现在属于半死的舔狗状态。”
“爱情于我这颗小苹果树,不过是加了剧-毒的农药而已。”
“我要将我的一生奉献给社会和人民,为了促进世界大和谐、人民大团结而奋斗。”
“可以啊,兄弟。”
费思道:“失恋悟出人生哲理了?”
他又说:“那我透露个消息吧,今年江山还是回不了家。”
他抬头想了想,“五月份庆典的时候,我看见他和一个庆典船的船主说得有来有往。”
“那艘船是东域的,好像是某个大人物。”
“然后今年,江山要去东北部边境,混乱三角那里短暂实习。”
“我听同学说,是东北部边境的军团某团长亲自下的委任书。”
安光沉默半响。
“听见情敌飞黄腾达。”
“难道是个好消息吗。”
费思竖起大拇指:“你可以趁虚而入啊。”
“输了事业,赢了爱情,还不错吧。”
虞野及时制止这两个人继续谈不道德的爱情问题。
“船来了。”
“走吧。”
这一年的暑假有两个月。
虞野趁此机会去看望了克兰和深秋,他们两个都没有回家,一个留在军校里,一个在游览白峰星域。
克兰黑了很多,眼神也更锋利了一点,他对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少有言语,只是带着虞野三个人在星球上闲逛,飞行器的高楼中穿梭,好像所有的大城市都是孪生兄弟,一个模样刻下来。
临送别的时候,克兰不如去年那样多愁善感,只是克制的笑了笑,目送他们登上飞船。
相比于学校里日常见到的同学,克兰更符合虞野对军人的刻板印象,好像被人硬生生压进钢铁模子里,削去血肉和其他柔软的感情,将人练成一块硬邦邦的钢铁。
接着被模具灌注成栋梁,竖立于天地之间。
虞野趴在星舰的窗户边上朝渐行渐远的克兰拼命招手,但是他的身影在混沌的背景里模糊,变成细细长长的一条。
安光在一旁摸摸脑袋,他记忆力不错,“他是不是和你一起来的西多卡……好像变了很多。”
虞野还在和教务系统的老师联系着。
虽然是以检讨书的名义,但实际上类似于日常往来的信件。
船舱里。
她坐在书桌前,在新一封信里写:“有的人的人生是加法,不断增多,有的人是减法,不断减少。”
“还有的人,人生是交换,好像向魔鬼许愿一样。”
“得到一项就要失去另一项。”
老师回复的信里说:“最后一种才是人生的常态。”
“太悲观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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