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敌方火力组被地雷网拦住的时候。

虞野他们的战舰排排展开，朝从侧翼袭击过来的护卫舰开火，一波发射的电磁炮以绝高的速度冲过了护卫舰由激光组成的近防系统，把他们的激光发射器打掉。

接着一声令下，虞野这边二次发射导弹，护卫舰启动使用舰船中的导弹用来拦截，但面对近百只战舰的齐射，在强大的火力下，打前锋的四十搜护卫舰被消灭。

虞野他们维持这样的火力继续攻击身后的驱逐舰，零零散散的，约有十艘驱逐舰在强大的火力下毁坏。

原本在正面做火力组的舰队跃迁过来，看到突击组的火力被打垮，立刻向后收拢残存的部队。停止在适当的地方发射导弹，双方开始无意义的弹药消耗。

敌方舰队分成两排，为了不影响火力前后插空站队。

前面一排是驱逐舰，后面一排是巡洋舰。

典型的线式布局。

虞野：“蒋望，你和戈彦分两路包抄，把他们逼到一起。

这边有半个一排和整个三排，她点了剩下的护卫舰，“我从左翼，戈彦你带着队冲右翼。”

戈彦啧了一声，“别吧蒋望，你才多点人啊，这才演习一开始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蒋望大声，“你别磨磨唧唧的，我说开火就开火。”

戈彦：“行吧。”

虞野：“戈彦，挑几只驱逐舰组成激光防护网，李潮，一旦对方集火蒋望，趁着敌方转火，加大巡洋舰攻击。”

蒋望带着护卫舰冲了出去，她驱使着沉重的巡洋舰一马当先的往前冲，戈彦在通讯器里大喊：“蒋望你飞出激光防护网的射击范围了！后退后退！”

蒋望驾驶的巡洋舰以重火力出名，她踏出戈彦的激光防护区以后，巡洋舰上的电磁炮全部调转方向朝着敌方舰群袭击，地方舰群毫不示弱，立刻朝调炮头发射导弹。

敌方舰群团成方阵式，分成前后四排，巡洋舰被围在中央，他们组成密集阵型集中火力，力图在戈彦赶上来之前打掉这个巡洋舰和几只护卫舰。

戈彦带着剩下的兵力从另一边向敌舰靠近，李潮和他的巡洋舰重火力群在后方压阵。舰队分散成扁长的线装队列，一轮射击电磁炮，以火力优势压下对方的激光发射器，接着是导弹、激光齐射。

见戈彦滑到右翼，蒋望立刻后撤。

敌方受到密集的电磁炮攻击，因为阵型原因，像是在古战场上被火炮轰炸了一样，电磁炮不如导弹威力大，但是速度极高让人应接不暇，使他们正侧两面的火力网中十分被动。被摧毁了激光发射器，接着便是迎面而来的导弹轰炸。

敌方舰队调转方向，留一支队伍做拦截，带着剩下的重伤舰队匆忙逃亡。

敌人逃亡了，就要收获战果。

他们入侵了“败军”留在战场上的星舰，把弹药和能源搜刮一空。

通讯频道里不少同学哼着曲，唱着歌，热火朝天的快乐丰收景象。

宇宙又恢复了平静。

不对，它一直这样平静。

打完这一仗同学们多多少少有些高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通讯频道里分了子频道，让各个班内部交流。

指挥频道里只有虞野和蒋望两个人，费思李潮他们嫌这里空荡、人气少去了自己的排。

“确实有些安静。”

虞野打开全景模式，身边是被“击败”“无法移动”的沉船残骸，黑黝黝的表皮像一块块死寂的岩石。只有几个特定的，朝着恒星方面的表皮面上莹亮一片，那是反射的太阳光。

虞野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两个词。

向日而死。

朝光而亡。

听起来有些狐死首丘的宿命感。

“蒋望。”

“嗯？”

“我们大一上天文课，老师给放了一个科普片。”

“里面有一句话。”

“什么？”

虞野朝着恒星，恒星的光也照在她的身体上。

“我们身体的每个原子都产自于这些已经死亡的恒星核聚变。”

“我们都是恒星的材料。”（注1）

““我们出于星尘，也必将归于星尘。”

“我唱首歌给你？”

听到虞野无意义的话，蒋望突然说到。

“你清唱啊，要我给你伴奏吗？”

“不用。”

蒋望清了清嗓子。

“我迎着白色的天光，看见白茫茫的雾气浮在山谷。”

“雾气下是陡峭的岩石，有穿过我肩膀的纤绳。”

“矿头的手里拿着鞭子，脚边是我朋友的归所……”

蒋望说这是她家乡的民歌，大概经武刚建国那会儿传出来的，那时候西二区矿业区还是个穷极生恶、被压榨，被搜刮资源的地方。

指挥频道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蒋望那首安静的歌。

作者有话要说：　　1.注1：《旅行到宇宙边缘》，B站就有，翻译的特别好，还有几句话是“为了我们，恒星必须死亡”“云团的核心是恒星的鬼魂”，整个纪录片的翻译都很好很好。

2.关于星际间的战斗，我去B站找了EVE这个游戏的视频，可惜没有亲自玩过，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后来在知乎上看到有询问EVE指挥经验的问答，里面有人介绍说是“排队枪毙”的宇宙进化版，我又看了另一个帖子，名字大概是“为什么英国会在大规模战场上用排队枪毙这种方式”，两相结合拼出来的四不像模式。

关于这里面的科技，这个真的要抱歉，我知识量和脑洞都不足，所以科技特别低端，只能在我懂的范围里写一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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