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二飞鸽传回的掌柜,一进院就瞧见异常温馨一幕,华乾玉与白芨院中漫步,一个在说,一个在听。
不怪紫衣丫头八卦,她是头次见有人能离王爷这么近,目测……是在两尺之内,她能不激动吗。
前几天的婚礼,她没去成,这不,大名鼎鼎的王妃就在她面前,瞧着模样,国色倾城,倾国倾城,绝色佳人。
原来,王爷喜欢这样…
紫衣丫头正胡勾乱想着,华乾玉瞥见了她。
“洛叶!”一声厉喝。
洛叶抖了抖天马行空,提着裙子,飞速朝华乾玉奔去,“王爷!您都有好久没来找奴家了。”
因本能惜命,她在三尺外刹住了脚,嘟着嘴唇,眼神哀怨。
就像看个负心汉。
白芨给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打量着洛叶,心里默念这两个字,模样清秀,紫色衣裙,扎了两条辫子,别着一根银钗,眼睛圆溜溜转着,分外灵动,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欢喜。
没想到,云雨楼的掌柜,会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姑娘。
白芨借着吹乱的发丝,别开头,洛叶,止楚,对华乾玉都很亲昵呢。
“王爷,奴家知道您来了,快马加鞭就赶过来了,您看,奴家的手都磨皮儿了。”洛叶絮絮唠唠说着,眼睛却绕着白芨转,嘴角偷腥地笑。
说不清是什么冲动,华乾玉蹙眉,往白芨方向挪了一步,正好挡住了洛叶的视线,她冷问,“去哪了?”
洛叶盯着面具看,虽无法探究底下的面孔,她隐隐能猜到一点,似非似笑道,“奴家……”
“舌头碍事,可以拔了。”冷声夹着阴寒。
洛叶立刻挺直了口唇,乖乖撇嘴道,“某个侍卫到我这吃饭不付钱,我追债去了,王爷,天子脚下,您是不是该给我做做主,我这小酒楼,做点小本生意不容易啊!”
“既是天子脚下,应找天子。”华乾玉佛开袖子,自然挽着白芨,回桌子边坐下,继而给各自到了一杯水。
一系动作,连贯而毫无违和感。
那一瞬间,洛叶红了眼!她不是气华乾玉的毒舌,是激动的!华乾玉竟然主动去触碰另一个人,还做出身份不符的事。
不该啊!洛叶傻眼,很想去找不付钱的那人再打一架,起初,华乾玉和白芨结亲,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是障眼法。
就她刚刚进来看到的,她也是当华乾玉在演戏,或是有点感兴趣,这显然,超出她所有的认知。
洛叶问,“王爷!你是要抛弃我了?”
端茶点上来的尤小二,放佛被雷劈了般晃神,什么时候掌柜和王爷一起了?再说,王爷不是一直把掌柜当妹妹疼吗?
受刺激的还有白芨。
白芨问,“洛掌柜,王爷会负责的。”
言下之意,王爷不会抛弃你,会娶你。不怪白芨的反常,她时刻提醒自己,她是处心积虑嫁给华乾玉,成为王妃,不能因为一时的温柔,摧毁一切的来之不易。
洛叶的出现,这根刺生生扎进了心脏,告诉她,就该这样做。
华乾玉冷寒,洛叶再次傻眼,脚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底朝天。
“王妃真是个贤内助,王爷,你觉得是吗?”洛叶打哈哈,大大咧咧在两人对面中间坐下。
华乾玉一直不出声,周身散出来的冷气,堪比这寒风。
或许于她来说,洛叶就是闹性子,白芨配合着,也就是闹剧,没有什么可应承。
四方桌,三角形势,怎么看都诡异。
尤小二放下茶点,用疑惑,悲哀,同情的复杂眼神瞅了眼自己掌柜,然后脚下生轮似跑走了。
当小二的,只有少听,少好奇,方能保命。
洛叶自顾自吃起糕点,看上去很饿,她前头打架花去不少精力,又自导自演地开了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