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虚若正和疏影和暗香一起吃着下午茶。
“我们之间单独会面的次数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了吧,”暗香说,“即使是这次,我们也是因为白术才聚起来的。”
“虽然我不讨厌你,但暂时还是无法以一颗平常心与你们相处,所以无事的话还是不要见面为好。我和你们俩,还是比较适合相隔天涯、各自安好。”虚若面无表情地吃了口蛋糕,“当然,如果你做饭地话除外。”
“如果你讨厌我的话,根本就不会跟我废话半句。还有那些谣传你和白术不和的人,全都是只看表象的蠢蛋。‘神鬼应避’的虚若道长不需与任何人虚与委蛇,即使那个人是白术。你哪里是讨厌他,你在乎惨他了。”暗香笑着摇了摇头。
“……真该让那些觉得你天真无邪的人听听这段话。”虚若吐槽道。
“我们这种人,若是妄想保有与实力不符的天真,早就死的尸骨无存了。”暗香说,“即使强如白术都有无可奈何之时,更何况我们。天地浩渺、世事无常,我所能做的,不过只有问心无愧,问心无悔而已。”
“扯远了,”一直沉默地疏影开口说道,“你为什么来找我们。”
虚若放下勺子,脸上浮现一丝苦笑。“这么久了,你倒是一点都没变,最初得知你和暗香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转性了呢,结果还是这么一副沉默寡言冷冰冰的模样。”
“……你也没变,废话还是那么多。”疏影双手抱臂,一脸冷漠地说。
虚若在疏影的“死亡凝视”中败下阵来,投降般的举起双手。“好吧好吧,我说。”他从芥子袋中拿出一个挂钟,“白术醒来的第二天,送了这个挂钟给我。”
“不错,第二天你们就已经是可以送钟的关系了。”疏影评价道。
“……好了好了你一点都不冷冰冰,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身处食物链底层而不自知的虚若心情是崩溃的。好在疏影本身不是喜欢玩闹的人,损虚若一句可谓是十年难遇的一时兴起。她扬了扬下巴,示意虚若继续。
得到休战信号的虚若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挂钟。”
“哪里不普通?”暗香好奇的问道。
“它不普通在,”虚若深吸了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凌晨五点叫我起床上厕所!”
“噗。”
虚若口中沉默寡言、冷如冰山的疏影,此刻也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
顶着两个姑娘泛着笑意的目光,虚若恼火到极致后诡异的冷静了下来。他抹了把脸,然后说:“不过正因如此,我不是很担心白术这次的考核。即使失忆了都能这么皮,说明他这次本性已经保留的比较完整了。再者鬼见愁都不愁的话,我就更没必要愁了。”
“我觉得白术在失忆第二天就能弄出一个钟来整你好像有点不太现实,所以我有个想法。虽说这么问有点火上浇油的嫌疑,但是,你知道这个钟是白术的还是鬼见愁的吗?”暗香故意咳了两声,才勉强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她接过虚若手中的挂钟,看了一会儿,然后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虚若有些不解,“反正不管是谁的钟,结果都是被白术拿来整我了。”
“不一样,”暗香摇了摇头,“虽然你、白术和鬼见愁都有这种,唔、按你的话来说、‘皮’的习惯,但是你们三个人的皮又各有不同。你的皮基本只针对白术一人,只有非常少的情况会皮鬼见愁或者我们。除此以外,你的皮是没有计划性和目的性的,想皮就皮了;白术的皮也是没有目的性和计划性的,但白术和你不同的一点是他连对象都不固定,除了不怎么皮女孩子之外,其他人他想皮就皮。换句话说,你在时机和内容上无目的无计划,但是对象上是有目的的,而白术就是实际内容和对象都没有目的和计划。鬼见愁最为不同,他从自身性格上来说,并不是一个喜欢皮的人,但因为追随白术的原因,也时常不得不皮一下。但他的皮是有目的、有计划、且对象只针对白术。所以如果这个钟是白术的,那它单纯就是用来整你的道具,但如果钟是鬼见愁的,那他一定有想要通过这个钟来表达或者完成的事情,而且这个事的对象是白术。”
“那这说不过去啊,如果这个钟是鬼见愁的,他想通过钟来干一些事情,那他怎么会让白术把钟送给我?”虚若反问道。
暗香敲了敲钟面,然后说:“你觉得,如果白术提议将这个钟送给你,鬼见愁会拒绝吗?”
“他不会,”暗香没等虚若说话,就斩钉截铁地自己回答道,“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对白术,言听计从。”
虚若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
“所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挂钟,“这里面八成藏了鬼见愁想对白术传达的一些东西?”
“不是八成,是九成九,”暗香举起钟,冲虚若摇了摇,“介意我把它带回去研究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