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一步步地往后退, 莲夏的脸上一片苍白, 显然是怕极了,甚至不顾形象的躲在了管家的身后。
管家这个时候也是自顾不暇,但是碍于莲夏他也只能硬撑着, 可这样一副景象看在在场的人眼中就有些暧昧了。
维亚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索命的修罗,脸上的笑意不减, 看着莲夏说:“你在怕什么?”
他已经走到了两人的面前,语气温柔的不像样子, “是觉得我没有死在那里觉得可惜吗?”
莲夏躲在管家的身后,不敢看维亚,脑袋抵在管家的后背, 颤颤巍巍地说:“你……你别胡说。”
“那你在怕什么?”维亚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完全没了他平时的半分乖巧。只要想想齐时渊差点因为他而受伤,他就恨不得将这些人扒皮抽筋。
来自精神力上的威压越来越大, 管家终于支撑不住的跪倒在地上,鲜血从苍白的口中缓缓流下,样子别提多狼狈了。仔细看他的瞳孔都已经有些涣散, 似乎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你凭什么这么做?大庭广众之下你是要杀人吗?”莲夏故作镇定地说,虽然他还是怕的双手颤抖, 可并没有感觉到精神力上太大的压制, 所以自以为是维亚不敢把他怎么样。
他无助的看向呆愣在台上的黑森夫人,脸上换上了娇弱又可怜的表情,配上他受惊过度的样子倒真的让人有几分心疼。
“母亲,我知道我不该再留在黑森家了……可维亚哥哥也不能这么陷害我,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人他这么讨厌我。”莲夏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一副精神受了刺激的样子。
黑森夫人这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看看突然恢复精神力的维亚,再看看一脸可怜相的莲夏,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宴会会变成这个样子。
虽然心底里知道维亚会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可这毕竟是一件丑事,还是在自己家解决的好,没必要摆在明面上。
“维亚,别吓你弟弟了,这干活的下人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竟然会出这样的意外,事后一定要好好处罚。”黑森夫人笑着说,声音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维亚狠虐的回眸,他连一点犹豫都没有,精神力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向了黑森夫人。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尽过母亲的责任,为什么还要将他找回来?
齐时渊意识到黑森夫人的状态,冷着脸将她拉到了一边,他不能让别人以为维亚是个六亲不认的人,所以有些事只能由他来做。
“黑森夫人真的觉得这只是个意外吗?我看这件事还是查查清楚的好。”齐时渊顿了顿,“维亚是刚刚找回的黑森家继承人,本殿是王储,一下针对了我们两个人,怕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齐时渊一锤定音,不仅将这件事定了下来,还巧妙的将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上升到了蓄意谋害王储的高度,就算之后黑森夫人想大事化小也不太可能了。
遥遥地看了眼下面还在暴走状态的维亚,齐时渊满脸宠溺的说:“维亚,还不过来。”
维亚扫了眼眼前的莲夏和管家,深呼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转身朝着齐时渊去了。没了刚刚的气势,这时的维亚看起来有些心虚。
维亚一边走还一边拍了拍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到了齐时渊面前的时候,他吹着脑袋,抿着唇,倒像是齐时渊委屈了他。
齐时渊笑着摸了摸他的柔软的头毛,觉得这样的小白兔真是可爱的很:“知道你不开心,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俯身在他的耳边,齐时渊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现在先忍忍,之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
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呼吸,维亚只感觉耳朵都要烧着了,连带着心里都是痒痒的。他眯了眯眼,算是答应了下来。
众人一脸莫名的看着这个大杀器忽然平静下来,脸上忽然有些好奇,可毕竟刚刚才发生了意外,没人会注意这样的小细节。只是狐疑的看着莲夏和管家,心里都有了自己的猜测。
养子怕失去地位谋害亲子什么,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为什么维亚会那么生气?
“抱歉诸位,今日可能要扫兴先请离开了,不过日后本殿会亲自为维亚再举办一个宴会,届时还请诸位赏光。”齐时渊主持大局道,他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自然都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在侍卫的带领下很快就清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