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两天来的人,您有什么印象。”
“就平常管账的,还有一个进来避雨的女人,背着一个大袋子。我看了一眼就走了,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薇听从指使从审讯室中走了出来,仰天长叹了将近分钟“要命啊……”
然后看到站在旁边的徐寻,吓了一跳:“寻哥!您怎么来了”
徐寻没有说话,往旁边错了一步。就看到了顾鑫老队长,以及脸上那能夹断笔的川字纹。
“顾老。”
“嗯。干得不错。”
“啊?”自己这几乎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还不错。林薇瑟瑟发抖。
徐寻说道:“那个避雨的女人极有可能是方清婉,而那个袋子保不齐就是装尸袋。”
顾队接了个电话,说道:“方清婉抓到了。但是精神状态还不太稳定,就先送回病院了。林薇,停职的,跟我走一趟。”
二人急急忙忙向外赶去,大厅里空无一人。徐寻看到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在市局过通宵的某位“学弟”已经走了,不禁缓了口气。顾老感觉到了他的异常,回头望了他一眼,徐寻立刻下意识挺直了腰板。然后,顾鑫一直紧绷的面容不禁有些缓和:“婷婷呢?”
徐寻:“值班室睡着了。”
顾鑫不禁加快了脚步,顺着值班室门口的小窗望了一眼自家闺女沉睡时甜美的容颜。手放到了门把手,停了半晌,但终究还是没进去转身大步走向警车。
警车之内顾鑫依旧深蹙这眉,气氛压抑而紧张。徐寻先开了口:“我不认为方清婉是凶手。”
顾鑫揉着眉心,硬朗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气势:“理由。”
“首先。赵娇雪的直接死因是心脏遗失。王歌说这明显属于专业人士的行为,目的性极强,罪犯镇静冷血。而割喉这一行为更多像是泄愤或是虐杀,从心理上无法统一。当然,不排除精神异常产生的极为特殊情况,虽然方清婉有没有这个技术是个极大疑问,以她十二年的治疗史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其二,就整个取出心脏的过程没有在死者身上留下可以验明身份的痕迹,证明凶手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而以死者领口部分明显清晰的指纹来看,方清婉,至少她的行凶人格不具有这个素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从之前照片上来看,方清婉是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整治。但是却逃出了精神病院,原因是什么。为什么逃出来之后去割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的喉,又让她的尸体拖至光天化日之下的。”
“你是如何判定方清婉割喉的。”
“两次监控时间推断,一次是后街一次是前街。还有伤口。我阴差阳错得到了方清婉虐的一只猫。那是一种极为特殊的刀具,据王歌推测极有可能是外科专用的一种手术刀,而且手法类似,心理动机都类似施虐。”
顾鑫听到之后,眉头似乎稍微解开了一点点“这个案子让我想起了一些旧案。我几乎可以确定这福利院肯定是什么黑色勾当的关口。只是脑子里翻了半天,目前还没翻出来太多有价值的可以当线索的东西。”
徐寻打着方向盘,寻思着顾鑫提到的可能涉及的旧案,心里暗暗有了答案,问道:“您怀疑他们涉嫌人口贩卖?还是……”
“……贩卖器官。”
徐寻转动了方向盘:“您这样会不会太……跳跃了?我们现在还基本没有什么头绪呢?”
“哦,我最近接到了几个线人的线报。你呢?我看你,像是有别的想法。”
“在市局附近进行谋杀,或者说抛尸在市局附近,您不觉得很像在挑衅警方吗?可问题是,如果他们是在贩卖器官,凭借这个神奇的没人回去特意检查的私人福利院的屏障,这条生产链又有谁会轻易发现呢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凶手的本来目的,想要他们暴露出来呢。只可惜,现在无法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