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刑事案件?”
陈渊耸耸肩,摊开手:“风险大,赚的少。一般不是特别具有法治精神意图声张正义的法律人,都不太会选择这行。”
徐寻:“……”
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呵呵。不对。我不是想问这个!
徐寻:“你说方燃涉及到一起刑事案件?我怎么没印象。”
“分局一起自杀,又是很老的案子了,大概十三年了吧。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现象。我让我原来的同事给我整理了一份相关资料。你凑活看看。”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徐寻。显然,替他整理档案的人十分靠谱,言简意赅。徐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方燃的妻子身亡,死因是用方燃的手术刀自刎。
无数死去的幼猫,穿喉而过的手术刀,缺失的心脏。在这血腥气味弥漫的背后,勾勒出的疯癫身影却是无助脆弱。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刀,从一个个弱小生命哪里收割灵魂,究竟能否弥补自己灵魂的空缺。
“救我……”
“救救我……”
“在微不足道的暗示,在催化下都可能产生无法预料的结果……”
徐寻收起用来伪装自己的散德行的模样,瞬间站得笔直:“我有一种感觉,福利院,方清婉以及哪家方燃和他的私人医院之间地联系已经开始连上了。”
陈渊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颚:“如果你们一开始就排查方清婉的人际关系,根本不会绕这么大的弯子……”
徐寻不禁扶额,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说道:“是,多谢您的指路。所以能不能请您先别挡道,乖。”
可是却见陈渊并没有理会他,只听在独自喃喃些什么“死者与嫌疑人的光芒遮住了眼睛,让人们看不到四周衬托着光明的黑暗。”
徐寻转头看向比自己矮了半头的陈渊,只听他用一种阴沉的声音缓缓说道“你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满载着对于明天的喜悦与希望,希望感受着日月星辰无私地照耀。可是却不可避免看到光照之下无所遁形的残酷与无法驱散的黑暗。所以,我来救你。晚安。”
徐寻看着陈渊,漆黑的头发半凌乱半整齐把握着随意和精致的分寸。他甚至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那人纤细锁骨。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听着眼前人揣度一个神经病的内心,试图与其共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头也已经上来,不再觉得阴冷,但是却无法驱散投射在陈渊白衬衫上的黑影。
“原来如此,”徐寻回神,陈渊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恢复到了一个正常的声线“那不仅仅是受虐者向施虐者转化,更是心灵受创后的本能保护。”
“所以,您有何高见吗?”
“你们去看看当年的案子有什么可以挖出来的料。”
陈渊将手有意无意搭在徐寻肩上,眼神跨过徐寻的身体望向他身后:“徐寻。”
“嗯?”
“小心。人来了,我先避一避。”
“慢走”
“还有,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