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谁跟你3P。”龙行戳了一下姚诗诗的脑袋——用不知打哪儿摸出来的袖珍□□,“数到三给我全招不然请你去回总局喝茶!”
“要不您还是直接请我喝茶吧我不挑八二年沙都拉菲就行。”
“三。”
“……别别别龙警官别我一年没惹事儿了,上家见光死下家全死光。再说现在哪还有白痴偷渡华国啊,这儿国籍都快赶上免费发放了,我又不是白给人当移民大使。其他还有啥啊我不当太妹好多年,女团人设也不兴这套,再说我还没出道就因为暴力事件被潜规则了嘛,——而且是人家打我,不是我揍人家!龙哥你信我啊”
崔胜立马弹了下姚诗诗的额头:“龙哥也是你叫的?!给我喊龙叔叔!”
——龙行反手也给了崔胜一下。
“二位叔叔,我好久没干伤天害理的事了,用刑总得有理由吧,谋杀也得有动机啊?”姚诗诗揉着额头撅嘴抱怨,“还有我们老板下午约我去查孤儿院的线,委托人还等着我的答复呢!”
“……二。”
姚诗诗盯着突然继续数数的龙行,警惕地眯起窄长的眼睛:“……这样啊,龙警官,上次我说很明白了,这是委托人的隐私,我不方便透露的。”
龙行学着崔胜的动作摊开手:“呐,你委托人要找的那家伙,正在我们隔壁法医室里给人当拼图玩呢。要么你趁着人还是全尸跟警方合作,要么你就给委托人跪下谢罪吧。”
“龙警官,不是我不跟警方合作,我们至今也没见到委托人的面。”说着姚诗诗拨开两人,神经兮兮地扫了眼空旷的街道,确认没有别人了才道,“五天前老板接到委托人电话,是个说话很慢的中年男人,说是替某个孩子代委托咱们,去找失踪多年的孩子他爸。——之后不就那咒乐园的案子么。”
崔胜没绷住笑了声:“你倒是挺会起名儿。”
姚诗诗得瑟地仰了仰下巴:“那可不,四六级带证书欧盟认证哒!”
“一。”
“别这么严肃嘛龙哥!”
——姚诗诗和崔胜异口同声。
据(姚诗诗)说她老板自己骑着小绵羊去首府东郊的孤儿院找线索,原计划蹭完青云大学艺术课就坐城际列车赶去汇合的姚诗诗理所当然地选择蹭警车。
故而两只老鸟就在姚诗诗戏剧化的描述下,渐渐了解到这个案子的不寻常之处。
“我们老板混人道很有原则的,没有详细的委托人资料一般不会受理这类案件,他这人又不是很信任人类,所以每次确定受理前都会利用时间差去调查委托人——结果这次的委托人调查不到就算了,就连这个自称代委托人的中年大叔都没有任何资料。”姚诗诗抱着咖啡用夸张的语气强调,“那可是我们老板!我们老板都查不到资料啊!——想当年我一直把他当成华国公民户籍科崇拜呢!!”
崔胜的表情扭曲了下:“我当年也一直把你龙叔叔当华国第一铁T另眼相待呢——结果呢?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呗。”
“不!这不一样啊崔警官,我老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失手OK?”
“那你龙哥这辈子都是男的,从来没当过铁T也不假啊。”
被点名的龙行手一抖,差点儿把豪车拐上绿化带。
独自一人霸占后座的姚诗诗支起身杵到前排座位中间:“而且你们知道么,后来我要找的人——哦不是人——不是被你们扣下了么。……咒乐园案件的凶手是无名尸,无名尸是我的接到委托要找的对象,但我的委托人和代委托人都是无名氏——我奶奶说过,没名字的总不会是好东西。”
姚诗诗说罢仰靠回座位上,握紧了手里的咖啡,补充到:“再加上不论我们顺着哪条线往上查都查不出上家的信息——怎么看都很特别不吉利不是么?”
——两只老鸟对视一眼,同时给远在首府市中心的李大吉发了条参拜微信【
“小钥匙,一会儿方便把我们引见给你老板么?”龙行沉声问,一盘子把车拐下高速公路,驶进雨后郊区泥泞的小路上。
姚诗诗皱眉想了想:“这个我不确定,小绵羊的事儿你们知道的。”
龙行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指着副驾上的崔胜:“有啥事儿都找他!”
“……平日怎么没见你这么自觉。”
“平日里也不用跟个大男人纠结小绵羊啊。”
坐落在首府东郊的孤儿院罕见的没有冠名商,非教会组织的救济机构却能一直顽强地持续经营,说明这座孤儿院背后应该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反正无非就是大企业家洗黑钱做慈善啦,再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雅贿啦,或者是黑道用这个培养后人买卖器官之类的嘛。”姚诗诗说着凑到前排座位靠背边上,“这一点……‘龙哥’应该比谁都清楚!”
龙行反手弹开她的额头:“我不做哥很多年,请你叫我警察叔叔。”
“别听他的,给我喊爷爷!”——这(当然)是崔胜。
“……不过这里没有龙警官你老家经营的那几家孤儿院养老院干净。你知道的,这种荒郊野岭多半本身都‘不干净’。”姚诗诗接着说,“第一次来查这里时我们老板恶心反胃头痛干呕心慌气短半身不遂……”
“那还查案,这都无力回天了吧?”崔胜接话到。
开车的龙行嗤地笑出来,不足一秒便顺着崔胜的话头继续:“搞不好是回光返照?”
姚诗诗立马反驳:“愚蠢的人类!你们是没有灵视力看不到才会这么说!换上次那个和善的小哥来肯定也无力回天回光返照OK?!”
“OKOKOK,那和善的小哥现在正在开大会呢,估计开完会也无力回天回光返照了。”崔胜摊开手,“不过钥匙,干净不干净这种话不能随便说的。对方是人我们就该查得到,对方是鬼你老板就该查得到,如果说两方都没有进展的话,要么就是一方说谎、要么这事儿咱们谁也管不着。”
“但孩子是无辜的啊!”姚诗诗坚持到,“万一这个委托人真实存在呢?代委托人没有提供自身信息但是有指出这个孩子名叫郑渝根,我们查过全国上下一共有39个叫这个名字的人,但奇迹的是这39人年前已经全部死亡。”
龙行跟崔胜对视一眼没答话。
姚诗诗立马皱紧眉头严肃地说:“你们应该很清楚,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有多小!”
“嚯!你敢在我们崔Sir面前提‘几率’?!”龙行立马落井下石,“你不知道咱崔Sir的RP把几率当屁看么?”
“过奖过奖,好汉不提当年勇……”崔胜挠挠鼻子,“不过这种一例生还都没有的情况的确很少,论几缕大概比咱们在乡间小路上被鬼追的几缕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