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洒在书案的红色花瓶上,也驱走了昨夜的阴霾。
“师傅,我没事了,我去做早饭。”荣想起身,他还是不习惯别人的担心和关爱。
“今天就让师傅做一回早饭吧,你再睡一会。”
“师傅,我。。”
鹤塘回了他一个温柔的笑,便转身关了门。
白天,一切好像恢复了正常。
今日,鹤塘没有要求荣继续练功。
“走,师傅带你去个地方。”
“好的,今天不练功了吗?”
“嗯,你不是想知道关于师傅的事吗?”
“师傅,我。。我不想知道了。真的。。。”荣在这一刻感觉到的不是得到,而是失去。是一种离失去更近一步的恐惧。
“不,有些事,逃不掉的,为师陪你一起渡。”鹤塘的目光,深,也深情。荣虽不懂,但却感觉到了安全的坚定。
“等一下。”荣拿出了一个小纸包。
“我什么都没有,能给您的,只有这个。”荣打开纸包,捧在了鹤塘的面前,打开的纸包里,只剩下了两颗桂花糖。
荣拿起了一颗放在嘴里,笑得比这糖还甜。
“谢谢。”鹤塘的眼里有光闪烁。
“你的糖,真好吃,和他一个味道。”
幸福,其实有时就是劫后余生。
两个人坐在一个悬崖边,远方的山在薄薄的雾中,美如仙境。
“这,是幕影跳下去的地方。”
荣不敢抬头看鹤塘师傅的表情,光听这声音,便听见了无尽的心碎和遗憾。
“幕影师叔为什么这样做?”
“我也不知道。”
“他不爱您了吗?如果爱一个人不是要千方百计留在爱人的身边吗?”
“傻孩子,你还不懂。有些爱,是没有选择。”
鹤塘把采来的花一把一把的往崖下洒去,纷飞的花瓣,明明就是当年他初见他时的那双美丽眼睛。
一坛,又一坛的桂花酒,拍掉泥封。
鹤塘灌了一大口,失了平常的冷,鹤塘显得真实而落寞了许多:
“酒,幕影,你说的对。酒真是个好东西。难怪你也那么爱它,来喝吧,哥哥不会再拦着你。”鹤塘把余下的都洒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