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被云姝吓了一跳，顺势就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对不起云姝，那天、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云姝问：“你是指你和凌文暄走在一起的事情还是因为你看着我被打的事情？”

云月愣了一下，继续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云姝认真地说道：“不是真心的，就不要道歉，否则会让人觉得更讨厌。”

云月以为这是云姝在讽刺她，指甲在手里戳出个印子，匆匆抬头瞥了眼云姝的表情，却愣住了。

云姝的神情很平淡，和记忆中有着极大的差别，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清澈透亮，能倒映出她的模样，也像是能看透她的内心，她内心里的东西在她面前仿佛无所遁形。

云月有些慌，现在云姝让她卡不太懂，生出了几分不安。

云姝不是个喜欢藏事儿的，云月主动提起那天的事情，她想着干脆趁现在摊开谈谈也挺好。

她先道：“我写的那封情书还是让你去送的，你不会不知道我喜欢凌文暄吧？”

云月连忙解释：“我和凌文暄没什么！”

云姝直接摆出了事实：“可是他为了你找人打我，这怎么说？”

“他……他把我当朋友。”云月小心解释道：“我们在一个班，又都是班干部，平时接触的比较多。”

接着不等云姝问，主动解释了凌文暄为什么会知道她被叫去天台的事情：“你那天表现得很生气，你朋友来叫我去天台的时候他也听到了，所以……但是我不知道他会叫周野来，还……”

云姝：“然后你就心安理得地看着我被周野欺负？”

云月用力摇头：“我劝了的，但是周野不听我的，我跟他不熟。”

云月她长了一张十足清纯的脸，整个人也柔柔弱弱的，像一朵小白花，怯懦却不令人讨厌反而能激发人的保护欲。

她平日里对云姝多有忍让，从来都是忍气吞声的那个，没敢和云姝呛过声。按照云月的这个性子，再加上她的这番解释，谁都不会觉得云月是故意那么做的。

云姝听完她的解释后分析了一番，认为云月主动算计云姝的可能性比较小。

但是，云月不主动，却也没拒绝。

凌文暄与她亲近，她就当‘朋友’，周野坚持要让人教训云姝，她在劝过之后就害怕又担忧的缩在一边。

云月表面很怕她，不敢忤逆她，心里却早有怨言。

要不然后来也不会黑化的那么快那么彻底。

想到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有原身对云月的态度，云姝倒是觉得这样反倒是很正常的。

云月小心翼翼的等云姝的回复，云姝却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没再问什么，也没说信不信云月的话。

云月心里不安，她有一种她的小心思都被云姝洞悉了的感觉。

云姝、她知道她的小心思，一定会非常生气然后……

一路上云月忐忑得把手扭成了麻花，比起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或者一个耳光，未知的惩罚才更令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