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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楼楼(2/2)

光阴如梭一晃就又过了半个月,他每天跟往常一样上班下班,对人对事一丝不苟,只是面对同事的时候话更少了,但对客人却更热情了,那种热情不含杂质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随着时间推移,流言越来越少,女工友们渐渐觉得自己特别刻意的孤立别人很不好,所以有一些人慢慢的向周忆凡只身一人的圈子靠近,他很开心却没有表现出来,一是因为他有些内向,很少几乎没有跟女生交流过,二是只要他一跟女生接触就会面红耳赤。平时他不怎么说话,让他帮忙他就尽心帮,久了久之不少女生就主动放下对他是同性恋的歧视了。

这半个月周忆凡一直与小鸟相依为命,所有不开心的他都会说给小鸟听,他说完每次都会得到小鸟叽叽喳喳的回应,就好像在跟他说“不要气馁,还有我”一样,这让周忆凡每天疲惫的心都能得到只属于他的安慰。

半个月的时间,小鸟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再将小鸟放生之前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楼楼”寓意是遇到任何事不要气馁,要努力,一天比一天更上一层楼。

星期天他休假,一个人去到公园,站在一颗树前将手里的楼楼捧得高高的说“去吧!你是属于大自然的”然后楼楼就飞上了树。他看了一会儿正要转身回家时,楼楼一下从树上飞了下来停在他头顶,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是在说“不要丢下我”周忆凡开心的脸上付出一片绯红,将手摊开,楼楼飞到掌心,他很放松的跟楼楼说了大自然更适合它,还说尊重它的选择,楼楼则是悬在他眼前叽叽喳喳的乱叫着回应。

他笑了笑起身要走,楼楼跟在他身后飞来飞去,飞累了就停在他头上或者是肩上休息。每天陪他上下班,看到这么和乐的场景黄经理本来要求他不准再把楼楼带进餐厅的,结果被一位女老板说了之后,他只能同意。他上班走到哪儿楼楼就跟到那儿,不管是上菜还是上厕所都片刻不离。这让很多女同事都羡慕不已,甚至还有来吃饭的小朋友吵着要花钱买楼楼,都一一被他和颜拒绝了,他说“我们是人,但是我们不能剥夺任何动物的选择权”说这段话的时候,他语气端庄气质儒雅让人舍不得硬强。

就这样他在楼楼的陪伴下还算是愉快的渡过了五六个月,他的生日是十月底。眼看着自己生日就快到了,他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存了些钱,计划了很久要买什么东西。

明天就是他生日了,他今天去买了好多要送给狱友和狱警的东西,买了蛋糕,买了礼花,买了啤酒等等很多东西,第二天下午请了假,去狱里看望了狱友,跟他们一起聊了一会儿天介绍了自己的小宝贝儿,然后就吃蛋糕、打闹、嬉笑、回家。

回到家之后又是一阵空虚回想起自己刚跟刘麒麟那段时间,每年过生日刘麒麟都会给他买很多礼物,说很多情话,逗得他直笑。

那时候有多快乐,之后就有多心酸。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放下刘麒麟,可仅仅又因为一个生日又想起来了,他打自己一巴掌,告诉自己“他给你的都是假的,不能再沦陷了。”想后他就将小鸟放进鸟笼,沉沉睡去。

昨天是他满二十二岁的生日,是出狱后的第一个生日,他过得很开心。

下午去上班前他去理发店理了个发,一身休闲的穿着一件白色卫衣搭配黑色运动裤,脚上是一双小白鞋,他的脚很窄也不长,看上去很秀气。这一身的搭配看上去跟个高中生似的,去到餐厅,一进餐厅楼楼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路上都在周忆凡周围飞来飞去。

他对楼楼的教养很好,楼楼从来不会到处拉屎拉尿,他每次要拉的时候都会啄周忆凡脖子几下,周忆凡会反应极快的掏出卫生纸将楼楼下身包住,待他拉干净了再将污纸丢进垃圾桶。

一进餐厅他就习惯性的低下头,沉默着走进更衣室,换好工作服,跟楼楼玩了一会儿,便出去工作了,这天晚上客人尤其多,好多人都累坏了,他也累的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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