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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番外、空无一人(中)(2/2)

“你下手了?”琴酒问。

“我原本打算蒙混过关,所以没杀师傅,也没有活捉掌柜。”赤井秀一回答,“就在我想从师姐手里骗来王上想要的东西时,师姐却忽然自杀了。”

“你不知道原因?”安室透一脸狐疑。

“我不知道,我以为她是不想死在朝廷的人手中,加上无法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才愤而自刎。”赤井秀一斜眼看向服部平次,“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她可能知道了病人的身份为王室密谍,知道自己受到欺骗,还因此连累门内众人,所以觉得无颜活在世上了吧。”

“你们都是王室密谍,怎么彼此不认识?”新一奇怪地问。

“密谍一般独立执行任务,即使有所配合也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涉,不需要认识。”赤井秀一摩挲下巴,“现在想想,十年前那个任务的主要执行者应该是病人,而我不过在旁边打个辅助而已。”

沉默许久的服部平次终于等来说话的机会:“对,十年前我接到王上密函,要我查探樱平和掌柜所在宗门,带回某样东西,必要时可以出动军.队。樱平自尽那晚,她从掌柜口中知晓我是密谍,加上军.队围门,她认为自己害了师兄弟们,于是在我面前拔剑自刎了。为什么我叫病人呢?因为我有一块难以痊愈的心病,那就是樱平。但有一点我要解释一下,那支军.队不是我派来的。”

“是掌柜吧。”琴酒说,“他恐怕是想让樱平对你死心,却没料到她性格那么刚烈,宁愿一死了之。”

服部平次点头:“对,掌柜也亲口承认军.队是他利用家里的关系请来的。”

“我问你们两个,你们喜欢樱平吗?”新一问得一针见血。

“……”

赤井秀一干咳一声:“如果不喜欢,怎么会把她的手串戴在身边这么多年。”

服部平次摸摸鼻尖,默认了。

“OK,杀机浮现了。”新一打了个响指,“目前已知太子的杀机是为老师报仇、琴师和病人的杀机是因为掌柜害死了樱平,另外这件事掌柜自己也非常后悔。证据陈述到现在,我有两个问题:第一,太子老师的故事是什么,和樱平自杀有关吗?第二,大夫、公子和伙计又有什么往事,他们的杀机是什么?希望接下来的分享能为我解疑答惑。安室,你来。”

安室透坐直身,先在系统房间里发三张照片,分别是:一份瘟疫介绍、一张揉皱的药方和一只刻着“长孙 白马”的长命锁。

“我来回答侦探的第二个问题,首先从白马大夫开始。”安室透说,“一般家境不错的人都会在孩子周岁时送一只长命锁,由此可见白马大夫的出身不是普通平民。然而医馆里的人都知道,白马大夫的生活很清贫,甚至比不上一个伙计,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他十岁以后,他就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中变成了孤儿。”

“嗯。”白马探神色淡然,“十岁那年,我的家乡闹瘟疫,我父亲身为大夫,自然身先士卒地投入到对抗瘟疫当中去,并且在瘟疫爆发的两个月后,他研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就在药方写成的当晚,我的父母被杀,药方不翼而飞。两天后,官府的人开始向感染者派药,那些药就是根据我父亲的药方熬出来的。”

安室透点头,进行补充说明:“药方是被掌柜偷走的,白马大夫父母的致命伤的形状和掌柜以前使用的佩剑造成的伤口一样。”

服部平次托住下巴,若有所思:“我知道掌柜是怎么请来围住自己家的那支军.队了,他就是拿这张药方作为交换,请当地官府出兵助他演一场戏,嫁祸给我,好让樱平对我死心。”

白马探苦笑:“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杀我父母的人。”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新一问。

“三天前,我看到了他以前用的剑,还在他房里发现她偷走的药方。”白马探说道,“今天我给他送药上去时质问他此事,他直接承认了,所以我起了杀心。”

“大夫想杀人是很简单的事。”安室透又发了两张图片,“我在书房书桌上看到一本介绍.毒.物的书,上面提到一种叫‘荧花’的植物,服用后可于半个时辰内使人在美梦中死去,死后面带安祥之色。而在大夫那里,我找到了荧花粉末。”

白马探却摇头否认:“如果想用荧花粉末杀人,至少需要半瓶的量,但我的荧花粉末没动过,瓶子是满的。”

“我知道。”安室透继续发图,“有荧花粉末的人不止大夫一个,黑羽公子也有,他家就是靠倒卖药材发迹的,今年的出货清单上有一种就是荧花。”

众人的视线自然而然转移到快斗身上,他立刻一脸无辜地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的老师。”安室透道,“我这边关于你的证据有两个:一,族谱。族谱上显示我老师是你的同宗表兄,不出五服的那种,来往甚密。但由于老师喜欢低调,你们家便也没有大肆宣扬这件事,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包括我。二,你与老师来往的信件。在信件里,我的老师替你取了表字,推荐你看很多书,就连失踪前最后一封信都是写给你的,那封信上警告你不要与掌柜有任何牵扯,想必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被掌柜暗害了。”

又一个人的杀机浮现。

快斗咧嘴一笑:“你知道的很多啊,把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笑意微敛,他正色道:“没错,你老师的确是我表兄,他失踪之后,我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以及他的失踪究竟和掌柜有没有关系。三天前,我拿到了准确情报,于是想办法进入医馆,想要手刃掌柜替他报仇。但我没来得及动手。”

“你的荧花粉是用过的。”琴酒把几张照片仔细看了一遍,质疑道。

“我没用过。”快斗坚持自己的说法。

“要么是你在说谎,要么就是凶手偷走你的荧花杀了人,然后嫁祸给你。”新一总结。

“也许吧。”安室透耸耸肩,发出最后两张图片,“关于伙计的证据图只有两张。一张是医馆的房契,一份新一份旧。旧的那张写着伙计的名字,新的那张却成了掌柜的名字。什么意思?医馆以前是你的吗?”

琴酒点头:“对,九年前我开了红尘医馆,大概经营了六七个月左右,掌柜突然找上门来,让我把医馆卖给他。我当然不愿意,于是他动用人脉,将我的医馆生意搞的乱七八糟,无人上门,最后我没办法,只能把医馆卖给他。”

“确实,因为第二张图片就是掌柜写给你的威胁信。”安室透说着,疑惑地挠挠头,“这个……能算杀机吗?除非红尘医馆在伙计心里有非同凡响的意义,否则说起来有点牵强啊。”

“医馆对我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只是为了糊口的营生。”琴酒随意说道,“相比之下,掌柜倒是非常喜欢医馆。”

白马探附和:“我作证,他确实喜欢医馆,有时我不小心在墙上弄出一点痕迹,都会被他臭骂一顿。”

“那就奇怪了。”赤井秀一屈指敲了敲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可惜我这里关于伙计的证据也很少,只有一张。”

“行,下一个你来说。”新一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关键词,关系图上的线条都快绕成麻花了。

这个案子其实不算复杂,但嫌疑人内部联系过于紧密,几乎称得上环环相扣,换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估计能纠结得头皮发麻。

闻言,赤井秀一一口气把自己的证据全都放了上去。

他的证据照是所有人中最少的,只有三张,分別为白马大夫房间衣柜里一条长袍袖口粘着的白色粉末、掌柜心口处的红点和伙计房间窗台上的一盆鲜荧花。

“大夫,袖口上的粉末是荧花粉吧?”赤井秀一笑眯眯道,“你的确没用你自己的荧花粉,但你用了黑羽的。”

白马探偏头避开黑羽愤怒的目光,心虚地点头:“对,我偷了黑羽的荧花粉下在给掌柜熬的‘安心’里了。”

“你会不会承认的太直接了?”新一哭笑不得,“不挣扎一下了吗?”

“不了不了,你们看琴师的第二张图,人掌柜根本不是死于荧花粉的。”白马探理直气壮。

赤井秀一赞同道:“是的,掌柜心口的红点是被长针刺破心脏留下的痕迹,他的死因应该和荧花粉无关。”

“那为什么他会面露安祥?”琴酒反问,“明明心脏被针刺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掌柜确实喝下了掺杂荧花粉的‘安心’,心脏中针也千真万确。”快斗补充道:“两种方式都能致他于死地,区别在于哪个发作得更快。”

“针,一定是针。”服部平次说的斩钉截铁,“荧花粉要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才能发作,针则只需一瞬间。而且,掌柜的死亡时间范围只有二十分钟,荧花粉根本来不及发作。”

白马探点头:“对。除此之外,身为医者,我既然选择了用荧花粉杀他,就不会再多此一举地拿针刺他,相比前者,后者的对我的指向性更大,我没有那么蠢。”

新一同意他的说法:“确实如此。这么说来,除非后面发现其他证据,不然的话,大夫的嫌疑就可以初步解除了。”

“最后一张图片是关于伙计的。”赤井秀一敲了敲桌面,“别人都是拿荧花粉,就他直接在房里养了一盆荧花。”

“荧花上有刺啊?”安室透看了图片许久,突然灵光一闪:“你们说,会不会是伙计用荧花的刺扎进掌柜心脏,使掌柜在心脏被刺破的同时中了荧花的.毒,所以才面带安祥地死去?由于.毒.素直接作用于心脏,发作时间也会大大缩短,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缩短到一瞬间?”琴酒淡漠一笑,“首先,荧花粉发作时间再短,也不可能与心脏被刺破而死同时发生。其次,我的房间是半公共区域,谁都可以进来,白马能进黑羽房间偷荧花粉,别人自然也能进我的房间拿荧花的刺。最后,我没有动过那盆花,而且我对掌柜的杀机是最轻微的。”

众人陷入沉思。

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至少目前他们没有反驳的依据。

“服部,该你了。”新一搔搔头发。

服部平次笑道:“终于到我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证据照虽然只有五张,但全部是与伙计有关的。”

这五张照片分别是写在竹简上颇有见的的注解、抽屉里临摹的各种字体的字帖、藏在床底下的琴、一把断刀和一块碎得只剩三分之一的玉璧。

“这是我见过的最有文化的伙计,看看这些字帖、这些注解,还有这床琴,比太子和琴师都像文化人。”服部平次吐槽,“伙计,你开医馆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琴酒顺着他的吐槽说:“当然是个文化人,而且是很有名的文化人,曾经因教书育人而名传天下,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沉寂了。”

“你这么有名,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安室透一脸懵圈。

“你是太子,一国储君,我就是个教书的,你不认识很正常。”琴酒的解释滴水不漏。

“那你后来又为什么改开医馆了?”新一问。

“因为一些原因。”琴酒的回答让人想揍他。

“行吧,我们再来看其他证据。”服部平次不跟他纠缠,“这把断刀和樱平那把正好可以凑成一柄完整的唐刀,请问这刀是你的还是樱平的?”

琴酒想了想:“我不知道是不是樱平的,反正不是我的。我是个教书先生,不用刀。”

“刀是樱平自尽时用的,我听她说过,那是她的好友赠予她的生辰礼物。”赤井秀一摸着下巴,“樱平死后,刀被我斩断,一截在服部那里,一截被我扔了,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这是掌柜的东西,我偷偷拿走的。”琴酒面不改色,“这把断刀材质珍贵,拿到铁铺融了可以换不少钱。当初掌柜逼迫我贱卖医馆,我就想用贱卖他心爱之物的方式报复一下他。”

倒是说的过去。

服部平次不置可否,指着碎裂的玉璧图片说:“看,这块玉璧虽然碎的只剩一小半,却依旧可以看出玉质非常好,而且中间的花纹是只有王室才能用的样式。你是王室中人?”

“不,我只是一个教书先生。”琴酒瞟了图片一眼,“玉璧不是我的,是九年前我偶然救起的一个人送给我的谢礼。”

安室透脸色微变:“这是我老师的玉璧,你救了我老师?”

“不。他伤得太重,半个月后就死了。”琴酒言简意赅,“临死之前,他请我在九年后帮他杀一个人,对,那个人就是掌柜。至于为什么是九年后,他的解释是让掌柜在害死心爱之人的痛苦中受够折磨再死,方可消他心头之恨。”

安室透苦笑:“这还真是我老师会说的话,看来他真的很恨掌柜啊。”

琴酒又说:“断刀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说杀人诛心,失去寄托对心爱之人的情思之物,比死更让掌柜痛苦。何况那把刀本就是他送出去的东西,唯一可以阻止他收回去的人已经不在了。”

“原来太子的老师就是送樱平刀的人。”快斗咋舌,“这个案子所有的角色现在算是全部串联起来了,看来伙计真正的杀机应该就是太子老师的委托。”

琴酒不说话,看上去像是默认了。

新一、白马探和服部平次点点头,却又隐隐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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