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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七郎(2/2)

燕束好奇地问:“我能看看不?”

白鸟抬起一只脚,腿上果然绑着一个小竹筒。

燕束解下来打开竹筒,抽出里面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夜永是假,燕束是真;曾凡被抓,楚邑逃亡”

他冷笑一声,果然郝七郎是个细作。

“你走吧,这封信不用传了。”燕束吩咐道。

白鸟还想和燕束多聊聊,却见有人来了,只得和麻雀飞向天空。

燕束一闪身躲到墙角处,只见郝七郎匆匆走了过来,似是满怀心事,直奔驿站门外。

燕束收好了字条和竹筒,悄悄地跟了上去。

出了府衙,郝七郎左拐右拐地进了一条小巷,看起来他对这里很熟,就像回家一样。

走到一所房子前,他停住了脚步,四下里看看确认没有人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七郎,孩子又昏迷了。”屋里的女人对郝七郎焦急地说。

郝七郎默默地走到床前,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两颊泛红,双眼紧闭,像是得了重病。

他心疼地抚摸着孩子的头问:“郎中看过了吗?”

“看过了,郎中也没有办法。”女人抽泣起来。

郝七郎双手抱头,痛苦地叹了一声。

江湖上都知道针眼儿郝七郎是探听消息的高手,没有他打听不到的事儿,也没有他找不到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从不传假消息。但此时的他却觉得无助又无奈。

这就是他的家,屋里的女人就是他的娘子郝刘氏,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儿子郝金丰。半月前,封淼通过朋友找到他,让他帮忙打探夜永的下落,公子认为这是个接近夜永的好机会,所以就派他跟随封淼。

当他探知夜永在榆林州时,郝七郎拼命掩饰着心中的狂喜,因为榆林便是他的家,有他很久未见的妻儿。可谁知他踏进家门后,见到的却是神智不清奄奄一息的儿子。那一刻他心如刀绞。他当然能打听到名医的下落,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孩子眼见着就要没命了。

郝刘氏渐渐控制不住自己了,放声大哭起来。

门开了,燕束站在门口,他已经从窗缝里看到了一切。

郝七郎吃惊地望着他,“噌”地站起来,手里已经拿了一把小巧的匕首。此时燕束能出现在这里绝非好事。

燕束没有理他,径直走到郝刘氏面前拱手道:“在下夜永,想请七郎出去说说话。”

郝刘氏愣愣地看着郝七郎等他拿主意。

郝七郎狠狠地瞪了燕束一眼,率先走了出去。

燕束跟了出来,随手带上了门。

“找我何事?”郝七郎冷冷地问。

燕束背着手走了几步转过头来问:“孩子病得这么重,你就没想请鬼师来看看吗?”

郝七郎一怔,鬼师被尊为神医他当然知道,但鬼师是夜永的人,能帮他吗?再说若是被公子知道了,只怕不会饶过他们一家三口。

燕束没等郝七郎答话,说道:“我去请鬼师。你等着。”

他展开身形奔向城里,为了鬼师的安全,他把鬼师藏在了一个江湖朋友的家中。

片刻之后,燕束带着鬼师回来了。而郝七郎还站在那里,直挺挺的像一具僵尸。

鬼师撅着胡子被郝七郎迎进屋里,他看了一眼郝金丰,脸上显出少有的凝重之色。

“这孩子的病非同小可啊,可以说命在旦夕。怎么不早点找我?”鬼师一边埋怨一边赶紧诊治。

“你们都出去。孩子娘留下。”鬼师吩咐道。

燕束和郝七郎知趣地走出屋外,鬼师看病的脾气人所共知,他吩咐的事必须做到,否则这老头儿真的能一走了之。

屋外的小巷里没有人,燕束和郝七郎就这样默默地站着。

“你叫燕束。”郝七郎说,眼睛紧紧盯着几尺远的地面。

燕束没有否认,他淡淡地说:“你是公子的人。”

“我不想帮你,却也不会揭穿你。”郝七郎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

“我并不指望你帮我。”燕束平静地回道。

“可我欠你的。我从不欠人,尤其是情分。”郝七郎摸了摸手里的匕首收了起来。

“你可真够累的!”燕束说:“你有钱吗?”

郝七郎愣了一下,“要多少?”

“一文。”

他摸出了一文钱递给燕束,感觉莫名奇妙。

燕束接过来揣进兜里,脸上显出顽皮的笑容。

“我收了你的钱,咱俩两清了。你不欠我的,明白了?”

郝七郎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燕束。虽然他知道燕束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好,朋友很多,但。。。都是这样结交的?

门开了,郝刘氏急急地招呼郝七郎进去。

鬼师花白的鬓角满是淌下来的汗水,他用极其严肃的口吻对燕束说:“这孩子基本没救了。”

郝七郎顿时傻了,呆呆地望着床上的儿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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