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心情愉悦,连言语都柔和起来,豪宅中的人若是做错了什么事,提醒两句,再不多说什么,起初那些人还以为顾一是在欲擒故纵,后来才发现,这一个星期顾一的心情都是十分的好,只差看见泛笑的面庞了。
连着一个月都有一段时间和喻稔相处,虽然有某个不知死活而他又无可奈何的人当着电灯泡,但喜悦的浪潮全然占满了顾一的心,喻稔人神共愤的面容时不时映在脑海。
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值得品味…
心情一好,做什么事都来劲,签好从Z市空运过来的所有通过审核的协议,就连凛域回来后,顾一也不打算责他那日说的话,两人就当没发生过。
直到凛域先开口,语气听不出起伏,“前十的会议就要开始了,您准备哪日出发,我好安排行程。”
顾一大手一挥,豪然道:“不去了,没意思的会议去他干嘛,你替我去吧。”
这样的空余时间应该多和喻稔见见面,对了,下次得带个礼物…会不会太急了?
毕竟自己也只是和他称为朋友,那就生日的时候再送吧,要抓紧时间做功课,稔儿喜欢什么呢?
见凛域没有走的意思,询问道,“你还有什么事么?没事就出去把。”
听到顾一这么赶自己,凛域还是忍不住,“您是不是太过了?”
此话一出,负责打扫的佣人鱼贯而出,带上了房门。
提醒过一次的错误,如果再犯,就不是说说的问题了,顾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好,你说,我哪过了?”
意思是要说,顾一却拿了个墨黑的瓷杯端详着纹路,偶尔瞥过去看看凛域,又迅速收回。
“您这一个星期每天都把时间花在那个人身上,且不说见面的时间有多少,就连您回来也是整天盯着他的资料研究,全然不顾Z市的近况,现在还要为了那个人放弃这么重要的会议…”
话被打断,顾一挑眉,“注意你的措辞,我念你跟了我几年,又一直用敬语尊我,从不与那些人一样和我称兄道弟,所以我不计较你在劝我,但你记住,他来日会是比我更需要你们唯命是从的人。”
简而言之,喻稔也是他们的主人。
黑金瓷杯与玻璃碰撞的声音十分刺耳,顾一怒不于形色,接着道,“会议本就没多大用处,有本事把老三姓段的位置抢了,还看上老二的,不是痴人说梦么,这样的会议就是浪费时间。”
忠言逆耳顾一也知道,但就是听不惯凛域那副批判的表情与姿态,顿时没了意味,旋即呵斥道,”好了,我不想听了,你出去吧,下次再犯,就可以走了。”
凛域心似乎很是不甘,迫于顾一最后一句的压力,撂下句话,便走了。
“他不会属于您的。”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器剜着血肉一般,顾一怒着将瓷杯随手一丢,加个昂贵个黑金瓷杯霎时一文不值。
热气的氤氲就如同顾一积蓄的愤怒一般喷涌而出,只差一步之遥便可到达巅峰,没错,顾一这一个星期没发怒的记录破了,同样,怒火也无处可逃,发了个干净,顾一便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心里暗暗揣测,要是真的有一天,自己表白了,喻稔会不会拒绝呢?